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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提线木偶（第4页）

紧接着，屏幕猛地一亮。

不再是雪花。

是一段实时播放的、无声的监控录像。

画面黑白，带着老旧胶片的颗粒感。

画面里的人，正是他和顾清茹。

一个坐着，一个在地上。

正在低头写字。

是他们！

是此时此刻的他们！

轰！

两人如遭雷击，血液瞬间凝固。

但最恐怖的，不是内容。

是角度。

那个摄像头的角度……

是从天花板的正上方，垂首向下俯拍的！

那里，除了一盏吊灯和一片白墙，什么都没有！

没有任何能安装摄像头的地方！

两人猛地抬头。

天花板，空空如也。

他们再低头看回电视。

画面依旧在。

然后，他们看到了。

看到了一种比被监控更令人魂飞魄散的东西。

就在电视那黑白、粗糙的画面里。

就在他们两人头顶的天花板上。

正盘踞着一个巨大的、淡淡的阴影。

那阴影，像一团纠缠的黑色海草。

又像一滩糊在天花板上的人形烂泥。

是它！

是日记里那个吃人的东西！

它就盘踞在他们头顶，像一只巨大、无形、正在吐丝的蜘蛛。

而它那不存在的“脸”所朝向的位置，正源源不断地投射出……

监控的视角。

二姑妈不是在用科技监控。

也不是在用玄学。

她是将两者，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结合在了一起。

她是用鬼的眼睛……

在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