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恶狼”汹涌而入。
平静的广宁县城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大户人家的朱漆大门被粗暴地撞开,踹开,劈开。
穿着鲜卑皮袍的“强盗”们嗷嗷叫着冲进去,见值钱的就砸,金器玉器,稀里哗啦摔个粉碎。
粮仓,点,泼上随身带的火油,火折子一擦,轰,烈焰冲天而起。
绫罗绸缎,撕,扯,漫天飞舞。
“我的钱,我的粮啊。”
一个士绅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就被闯进来的“鲜卑兵”揪着头发拖到院子里。
看着毕生积蓄在火海里化为灰烬,他捶胸顿足,哭得撕心裂肺。
“哭,再哭老子剁了你。”许褚狞笑着,拳头首接砸在那士绅的胖脸上,鲜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瞬间没了声息,只有进气没出气了。
典韦则带人冲进了县衙后院。
县令王扒皮昨晚刚纳了个十八岁的小妾,折腾了大半宿,此刻正搂着嫩的小妾呼呼大睡。
砰。
房门被典韦一脚踹飞。
“啊!”
小妾吓得尖叫,裹着被子缩到床角瑟瑟发抖。
王扒皮被惊醒,睡眼朦胧,张嘴就骂:“哪个狗奴才敢…”
话没说完,就看到‘鲜卑首领’典韦,提着两把大戟,正冷冷地盯着他。
王扒皮吓得魂飞魄散,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根就淌了下来,骚气冲天。
“你…你们是…是人是鬼…”他牙齿打颤,话都说不利索。
“少他妈废话。”
典韦一把揪住王扒皮的头发,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他从床上拖了下来,“写信,给幽州牧刘虞,还有骠骑大将军刘宇,写求救信,就说鲜卑大军攻破了广宁,烧杀抢掠,危在旦夕,快写。”
“啊,写…写信?”
王扒皮脑子一片空白,尿得更欢了,“英…英雄…好汉…饶命啊,信…信怎么写,我…我不识字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许褚提着还在滴血的大刀也闯了进来,“老子进城前就打听清楚了,你他娘的捐官花了三千金,不识字,你糊弄鬼呢,写不写?不写老子现在就剁了你喂狗!”
说着,裂虎大刀的刀尖就抵在了王扒皮的命根上。
冰凉的刀锋贴着命根子,王扒皮吓得魂飞天外,连滚带爬扑到书案前,抓起笔,手抖得像抽风,墨汁甩得到处都是。
“我写,我写,英雄饶命,饶命啊。”
他一边哭嚎,一边哆哆嗦嗦地落笔:
“州…州牧大人…骠骑大将军…救…救命啊,鲜卑…数万…凶残如狼…己…己破广宁…烧杀淫掠…生灵涂炭…县城旦夕…旦夕不保…卑职…卑职王仁…泣血…泣血叩首…恳请…恳请速发天兵…救我…救我广宁百姓于水火…迟则…迟则全城…玉石俱焚矣…”
字迹歪歪扭扭,语句混乱。
典韦一把抓过信,扫了一眼,塞进怀里。
许褚狞笑着,又狠狠踹了如泥的王扒皮一脚:“给老子记住,闭紧你的鸟嘴,要是敢乱说一个字…”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王扒皮白眼一翻,彻底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