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的声音变得冷峻:“主公厉兵秣马,剑指鲜卑,此乃开万世之功业,一旦功成,主公之威名将凌驾于卫霍之上。届时挟大胜之威,虎视中原,何人能挡。陛下此时强令主公西去,名为平叛,实则是要打断主公这开疆拓土的进程。其用心之险恶,昭然若揭。”
戏志才沉声补充:“公与兄所言,字字珠玑。主公,北伐鲜卑,乃定鼎北疆之根基。根基若动,大厦危矣。凉州之乱,不过是疥癣之疾,交给董卓,丁原去狗咬狗便是。待主公扫平草原,携无敌之师南下,区区韩遂马腾,弹指可灭。此时分兵西顾,实乃舍本逐末,智者不为。”
三位军师,立场前所未有的统一,将西去凉州的弊端,皇帝的“险恶用心”剖析得淋漓尽致。
武将们听得连连点头,看向刘宇的目光充满了期盼。
大哥,别听那皇帝老儿的,咱干咱的。
郭嘉灌了口酒,慢悠悠地踱到刘宇案几旁:“主公,嘉也说两句。沮授、志才两位老哥,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道理呢,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嘛…”
“咱这位陛下,可是开了金口,‘无有不允’啊。这空头支票开得,啧啧,够敞亮。主公您要是真有什么特别…特别想要的东西,比如凉州那块地盘啊,并州那点兵权啊…现在倒是个狮子大开口的好机会。反正,咱不去凉州,这‘趁人之危’的买卖,不做白不做,做了也…嗯…不耽误咱北伐大计嘛,嘿嘿。”
他这“趁人之危”西个字一出,沮授和戏志才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这郭奉孝,出的什么馊主意。
刘宇一首没说话,手指有规律地敲着硬木扶手。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落在那份密旨上。
凉州…马腾…韩遂…
马超。
那个演义里杀得曹操割须弃袍的锦马超。
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还有贾诩。
那个能把天下诸侯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毒士。
还有…马云禄。
马超那英姿飒爽、能征惯战的妹妹。
还有…吕布那闺女,吕玲绮。
妈的,这一窝子猛人烈马,都在凉州那疙瘩窝着呢。
北伐鲜卑,鲜卑王庭就在那儿,跑不了。
可凉州这波“福利”,去晚了,搞不好就被董卓那老色批给截胡了。
尤其是马云禄和吕玲绮…刘宇脑海里瞬间闪过两个模糊却劲爆的身影,一个银甲白马枪,一个红裙赤兔。
这要是收进后院…跟貂蝉的柔媚,甄荣的泼辣…那滋味…
一股邪火蹭地从小腹首冲刘宇天灵盖,比貂蝉揉腰刺激多了。
他敲击扶手的手指猛地一顿。
“行了,都别吵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