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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聪明是聪明就是不用在正道（第3页）

乔英子的哭声和话语，像刀子般扎进他心里。

方壹凡清楚，如果只说些无关紧要的安慰，不仅帮不到英子，甚至可能让她反感。

因为没有人能真正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问题，谁都会不自觉地带着自己的价值观，包括他自己。

“英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方壹凡突然想到什么。

“我不想听故事。。。。。。”

英子抽泣着，声音沙哑。

但方壹凡自顾自地轻声讲起来：

“从前有只鸟，小时候看见其他鸟儿在天空翱翔，却因为害怕摔下来，不敢练习飞翔。

后来它想了个办法——生个孩子，每天告诉孩子：作为一只鸟，必须飞得最高最远。

这不是故事里的鸟不会飞，可你就像是那只鸟的后代。”

乔英子原本对方壹凡的故事不感兴趣，以为他又要说些无聊的笑话。

但随着他的讲述，她渐渐沉浸其中。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清了清嗓子：“方壹凡。。。谢谢你开导我，我懂了。”

方壹凡一时怔住，满脸困惑地问："我自己都没懂，你倒先懂了？"

他压低声音追问："那你解释解释这寓言什么意思？"

乔英子深深吸气，答道："老一辈不该用自己未竟的梦想束缚下一代。"

"你说，"方壹凡忽然反问，"飞不动的老鸟究竟多不多？"

窗外的霓虹灯在乔英子眼底闪烁，那些光亮里有多少是被迫起飞的小鸟？三成？五成？或许更多。

她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呼吸，最终只挤出三个字："不知道。"

"不，你心里清楚。"方壹凡忽然笑起来，眸光微动，"再给你讲个新寓言。"

乔英子诧异地挑眉，没作声，安静地等他继续。

"从前有只先天不足的鸟，既没有祖辈荫庇，又寻不到充足食物，整日在泥沼里挣扎求生。"

"等它有了雏鸟，就把所有活虫都喂给孩子——不求后代飞得多高，只盼能挣脱自己深陷的泥潭。"

方壹凡忽然咳嗽，仿佛在说某个平行时空的自己。

"英子，"他突然换话题，"你以后会成为哪种父母？"不等回答又笑开："不过你可是书香雅苑的包租婆呢！"

"富婆，求包养啊~"

"滚！"乔英子一脚踹过去，眉梢却舒展开来。那些郁结的情绪，不知不觉己散去大半。

（方壹凡暗笑：心结要慢慢解。今天先转移注意力就好。）

方壹凡脑中灵光一闪，腾地从床上弹起来！

"英子，我先挂电话，一会儿给你回！"

电话那头的乔英子不以为意。方壹凡素来怕他妈，谁让他见到自家老妈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八成又是童文洁来了。

方壹凡蹑手蹑脚地挪到衣柜前，顺手拽出一件厚外套，三两下卷成个人形塞进被窝。枕头竖着往床头一摆，乍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他满意地点点头，抄起手机和钥匙。客厅的灯还亮着，他猫着腰，贴着墙根往前蹭。门锁发出细微的"咔嗒"声——他侧身挤出门缝，用钥匙反锁，再轻轻带上防盗门。

夜风扑面而来，方壹凡长舒一口气，撒丫子冲向电梯。出租车在小区门口闪着顶灯，他拉开车门就往里钻。甭问为啥不坐公交，问就是少爷乐意！

"春风中学。"话音未落，出租车己蹿了出去。

这个点路上畅通无阻，校门口保安瞥了眼他校服打扮就放行了。要说书香雅苑最不缺的就是补课晚归的学生，谁会在意这么个学生模样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