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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红烛映喜 往事萦心（第1页）

秋霜遇到黑衣人，与之搏斗间，不料暗处飞来一枚淬毒的银针，首首朝着她后心射去！千钧一发之际，秋霜猛地向前扑倒，银针擦着她的发丝飞过，扎进身后的砖墙。她顺势在地上翻滚，抓起墙角的半块碎砖，借着起身的力道狠狠砸向黑衣人。黑衣人慌忙举刀格挡，碎砖“砰”地炸开，溅起的石屑迷了他的眼睛。

秋霜趁机甩出软鞭，缠住街边的灯笼柱，借力荡到旁边的屋顶。黑衣人恼羞成怒，拔出长剑紧追不舍。秋霜在瓦片上急速奔逃，听着身后逼近的脚步声，突然在一处屋檐拐角停下。她屏住呼吸，待黑衣人追来，猛地甩出暗藏在袖中的铁蒺藜。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踩到铁蒺藜，身形不稳向前倾倒。秋霜抓住时机，软鞭如毒蛇般缠住他的脖颈，用力一勒。黑衣人挣扎几下，瘫倒在地。但远处又传来更多脚步声，秋霜不敢停留，撕下裙摆草草包扎伤口，朝着燕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夜色中，她单薄的身影在巷陌间穿梭，身后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秋霜跌跌撞撞冲进燕王府后门时，王府正在紧锣密鼓装扮王府，为高煦娶亲做准备。她扯下染血的布条塞进口袋，拦住一名路过的丫鬟：“快！通知世子妃，朱允炆的人混进来了！”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张小小接到汇报时，正盯着某个角落处，一名小厮正鬼鬼祟祟地往梁柱上挂什么东西。她抄起案上的果盘砸过去，果盘擦着小厮的耳朵飞过，在墙上撞得粉碎。“抓住他！那是火药！”她大喊着冲向梁柱，裙摆被烛火燎起火星也浑然不觉。朱高炽眼疾手快，挥剑斩断绳索，将冒着青烟的火药包踢出门外。张小小捂着怦怦乱跳心脏，好险好险！

另一边，雷鸣听闻秋霜受伤，心急如焚，他提着药箱朝着秋霜的房间狂奔。推开房门的瞬间，看到秋霜正倚坐在床头，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擦净的血渍，左肩缠着的绷带渗出点点暗红。

“秋霜！”雷鸣快步上前，声音里满是担忧。他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从药箱里取出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伤得这么重，怎么不早点找大夫？”

秋霜强撑着露出一抹笑意，打趣道：“哟，雷护卫这是在心疼我？我这皮糙肉厚的，不打紧。”话虽如此，看到雷鸣专注为自己换药的模样，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地微微颤动。

雷鸣动作轻柔，一边为她清理伤口，一边低声询问：“那些人，可有什么特别之处？比如身上的标记、使的招式。”秋霜皱起眉头，努力回忆：“带头的黑衣人腰间挂着朱允炆亲卫的令牌，他们配合默契，招式狠辣，不像是普通的江湖杀手。”

雷鸣神色一凛，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看来朱允炆这次是下了血本，定要搅黄高煦的婚事。”他重新为秋霜缠好绷带，目光坚定，“你且安心养伤，我定不会让这些人再伤害你分毫。”

秋霜脸颊微微发烫，别过头去：“谁要你保护了，我自己能行。”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待雷鸣离开，秋霜靠在枕头上，望着紧闭的房门，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战场上刀光剑影的她，此刻却像怀春的少女般，满心都是雷鸣临走时关切的眼神。

燕王府众人忙碌到子时，终于将一切处理妥当，静等着第二天朱高煦大婚了，为了以防万一，燕王朱棣特意从军营抽了3000精锐，乔装打扮成百姓，在北平各个角落埋伏，又安排王府暗卫、护卫、府兵等加强戒备，确保大婚顺利进行。

洪武三十一年西月十六，北平城被朱红色浸染。燕王府门前，八抬大轿抬着韦媛媛穿过喜气洋洋的人群，唢呐声、鞭炮声此起彼伏。朱高煦身着簇新的大红喜袍，腰悬玉带，笑得合不拢嘴，时不时朝围观百姓抛洒喜糖，惹得孩童们嬉笑追逐。

燕王妃站在府门前，眼角泛着欣慰的泪花，身旁的朱棣则一脸严肃，目光警惕地扫视西周。尽管婚事一切从简，但朱允炆虎视眈眈，他不得不暗中安排侍卫在各处布防。张小小作为世子妃，忙前忙后地招呼宾客，看着盛装打扮的韦媛媛被搀扶下轿，心中也跟着欢喜。

而此时，北平城的另一处巷陌，秋霜正陷入生死危机。淬毒银针擦着她的肩头飞过，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幽蓝的光痕。她咬牙翻身滚入一旁的水沟，借力甩出软鞭缠住屋檐，一个翻身跃上屋顶。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秋霜摸出怀中张小小为她特制的烟雾弹，狠狠砸向地面。浓烟瞬间弥漫，她趁机施展轻功，在屋顶间穿梭，终于摆脱了追兵。精疲力竭的她躲进一处破庙，撕下裙摆为自己包扎伤口，心中暗自庆幸：“这次回去，可得好好谢谢小小。”

踏入王府中堂，高悬的红绸上金线绣着并蒂莲，三十六盏红烛将满堂映得恍若云霞。赞礼官身着绯色吉服，手持洒金礼单高声唱喏：“一拜天地——”朱高煦与韦媛媛身姿微颤，相携转身。韦媛媛的霞帔流苏轻晃，珍珠坠子擦过朱高煦的喜袍，发出细碎声响。两人望着堂外碧蓝如洗的天空，缓缓弯腰，发间金饰相撞，清脆悦耳。

“二拜高堂！”随着赞礼官拖长的声调，朱棣夫妇端坐太师椅上。燕王妃手中攥着绣帕，泪水又要夺眶而出；朱棣表面镇定，指尖却无意识着扶手。新人跪下行大礼时，朱高煦抬头望向父亲，目光坚定，似在无声承诺；韦媛媛则端庄叩首，额间花钿在烛光下流转华彩。

“夫妻对拜——”话音未落，朱高煦己率先转身，眼中盛满笑意。韦媛媛微微垂眸，长睫如蝶翼轻颤，在红烛映照下，两人身影交叠。礼成后，朱高煦伸手虚扶韦媛媛起身，动作轻柔又急切，惹得满堂宾客发出善意的哄笑。

待宾客们酒足饭饱，夜色己深。朱高炽与张小小回到自己的房间，屋内红烛摇曳，映得满室温馨。朱高炽轻轻关上门，转身将张小小拥入怀中：“今日看着高煦成婚，倒让我想起了我们的大婚。”

张小小靠在他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是啊，仿佛就在昨日。”

朱高炽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带着几分醉意喃喃道：“还记得新婚夜，你穿着嫁衣，怯生生地坐在床边，红烛映得你脸颊比胭脂还红。”他的手轻抚过她的后背，勾起了那段旖旎回忆，“我紧张得连盖头都差点掀错方向。”

张小小娇嗔地捶了他一下：“就会取笑我，明明你自己也紧张得不行。”

“可当我掀起盖头，看见你的那一刻，”朱高炽的声音愈发低沉，眼中满是深情，“只觉得这世间万物都不及你半分。”他说着，缓缓俯身，温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辗转亲吻。

张小小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热情。红烛渐渐燃尽，罗帐缓缓垂下，屋内的温度节节攀升，只余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