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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斗智斗勇 险象环生(第1页)

应天府皇宫的暖阁内,鎏金兽首香炉吞吐着龙脑香,袅袅白烟在朱允炆眉间凝成一团阴霾。他握着开花弹配方的指节泛白,金丝绣龙的袖口第三次扫过案几,将密函边缘压出深深的褶皱,那声音像极了城外战鼓碾过青砖的闷响。徐妙锦垂眸盯着自己裙裾上的缠枝莲纹,金线绣就的花瓣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恍若沾了霜的血痂。老臣们的争论声如沸鼎之水,刑部侍郎拍案时震落的茶沫,正巧溅在她裙角的并蒂莲上。

"陛下,此配方虽妙,然徐妙锦突然献宝,难保不是朱棣缓兵之计!"礼部尚书枯瘦的手指戳向徐妙锦,象牙笏板在他手中剧烈颤抖,"徐家世代将门,她兄长徐辉祖此刻正替燕王练兵!"暖阁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唯有铜漏滴答声敲得人心发慌。

徐妙锦深吸一口气,绣着银线云纹的衣领蹭过脖颈,泛起细密的痒意。抬头时,她眼尾红得像浸了血,盈盈水光倒映着烛火:"数月前兄长曾寄家书,言及燕军火器威力惊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她眼眶发热,"妙锦一介女流,无力平息战乱,唯有将此良方献于陛下,望能减少伤亡。"广袖轻扬间,带着墨香的信笺滑落,那是张小小照着记忆复刻的家书,刻意晕染的水渍在"珍重"二字上洇开,倒真像极了泪水浸透的痕迹。

老臣们仍在喋喋不休,御史大夫的弹劾声与鸿胪寺卿的劝阻声交织成网,将徐妙锦困在其中。她垂眸望着案几上那封精心伪造的家书,恍惚间看见信纸上晕染的水渍竟化作沧州城头的硝烟。当朱允炆的目光第三次扫过信末兄长的落款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那节奏竟与记忆中燕军操练的战鼓重合。

朱允炆接过信件的刹那,羊皮纸摩擦的沙沙声里,徐妙锦指尖微微发颤。她装作不经意地瞥向屏风,只见藏青色衣料上的流云暗纹随着呼吸缓缓起伏,腰间玄铁令牌在摇曳的烛光下冷芒一闪而逝。那分明是玄音阁暗卫的服饰,她喉间泛起阵阵铁锈味,攥紧的帕子早己被冷汗浸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面上的悲戚笑意。看来,这殿中每句话,都将一字不漏地传入那人耳中了。

沧州城下,破晓的晨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朱棣的玄甲军己如黑色洪流般逼近城墙。铁蹄踏碎晨霜,扬起阵阵白霭,在冷冽的空气中凝成细密的水珠。望着城头飘扬的“盛”字军旗,朱棣的眸中闪过一抹寒芒,他握紧手中玄铁剑,剑穗上的铜铃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清脆却透着肃杀。“传令张玉旧部,架云梯攻城!”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未落,城墙上突然滚下裹着桐油的巨石。巨石裹挟着破空之声,重重砸入护城河,溅起数丈水花。朱高煦抹了把脸上的泥水,铠甲上的水珠不断滴落,他挥舞着战斧嘶吼道:“父王,敌军在护城河下埋了拒马桩!”只见河中密密麻麻的木桩露出尖锐的倒刺,在水面下若隐若现,燕军的攻城船刚一靠近,便被扎得千疮百孔。

燕军攻势受阻,战场陷入僵局。朱棣却突然瞥见城头西北角升起的袅袅炊烟,那熟悉的方向,正是张小小信中提到的敌军粮草囤积处。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扯开披风,任由凛冽的寒风灌入甲胄:“调霹雳车,瞄准西北角!”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姚广孝,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姚先生,可还记得《武经总要》中‘火牛破阵’之法?”姚广孝抚掌大笑,白须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眼中精光闪烁:“王爷是说,用硫磺硝石裹住牛尾?此计甚妙!待霹雳车炸开城墙缺口,火牛群定能冲散敌军防线!”

北平王府内,张小小盯着最新的战报,突然发现沧州守军的布防图与徐妙锦传来的情报略有出入。“玄武,备马!我们去军器局。”她将改良后的引信图纸塞进袖中,“朱棣若用‘火牛阵’,需搭配速燃火药,否则牛群未到城下便会受惊折返。”马车疾驰在北平街巷,她望着街边缩在墙角的流民,心中五味杂陈——这场战争,不知还要夺走多少人的家园。

应天府的暑气裹着蝉鸣渗进朱墙碧瓦,徐妙锦攥着绢帕的指尖微微发颤。她特意选了这条通往御花园的回廊,裙裾扫过青石板时,眼角余光瞥见谷王府的侍卫甲胄上晃动的铜钉——那本该是宁王麾下的制式。正当她放缓脚步,假装欣赏回廊壁上的《百骏图》时,檀香混着松烟墨的气息突然逼近。

"咚!"绣着缠枝莲纹的披帛被撞得扬起,徐妙锦踉跄着后退半步,正对上一双淬了毒般阴鸷的眼睛。玄音阁阁主腰间的曼陀罗玉佩随着动作轻晃,镂空雕纹里嵌着的黑曜石,在日光下流转出妖异的紫光。这图案与张小小密室里暗格里的图腾分毫不差,她喉头泛起苦涩,终于明白为何每次接近军权核心,消息总会不胫而走。

"徐姑娘对军事如此上心,莫不是另有图谋?"阁主修长的手指抚过腰间软剑,话音未落,廊下栖息的寒鸦突然炸开一片聒噪。几只惊鸟掠过徐妙锦发间,她却在纷飞的鸦羽中看清对方袖口金线绣着的暗纹——那分明是锦衣卫的飞鱼服纹样。

徐妙锦指尖微微发颤,却强作镇定地抬手轻抚鬓边金步摇,珠翠相撞发出细碎声响:"不过是心系百姓罢了。阁主腰间玉佩倒是别致,不知是何来历?"话音未落,远处青石巷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混着金属佩饰碰撞的轻响。她眼睫轻颤,顺势福身行礼,水红色织金裙摆如流云扫过,不偏不倚勾住玄音阁主手中折扇。

弯腰拾扇的刹那,徐妙锦屏气凝神,借着鬓边流苏遮掩视线。扇骨内侧的蝇头小楷在日光下若隐若现,竟是调令盛庸分兵增援沧州的手谕!墨迹未干的朱砂印在宣纸上晕开,像极了战场上未凝的血。她余光瞥见阁主袖中寒光微闪,指尖悄然扣住藏在袖口的银针。

与此同时,沧州城头硝烟弥漫。千余头公牛尾系浸透桐油的火把,在硫磺硝石刺鼻的气味中发出凄厉长哞。牛群双目充血,如离弦之箭冲向城门,蹄声震得地面簌簌落土。城头守军慌乱放箭,箭雨却被牛皮盾牌与狂奔的牛群尽数挡下。随着轰然巨响,城门被撞得木屑横飞,燕军玄甲映着血色残阳,在朱棣带领下如潮水般涌入。

就在燕军即将控制城楼时,三声铜锣穿透硝烟。玄音阁杀手从断壁残垣中鱼贯而出,弯刀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幽蓝——刀刃淬着见血封喉的鹤顶红。"保护王爷!"朱高煦的怒吼被战鼓声吞没,他的长枪如银龙出渊,挑飞一名蒙面杀手,却未察觉身后破空而来的淬毒暗箭。那支裹着黑羽的箭矢,正朝着他毫无防备的后心疾射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精准射落杀手手中的武器。朱棣转头,只见远处屋顶上,徐妙锦的贴身侍女举着强弩,身后跟着数名乔装打扮的燕军暗卫。原来徐妙锦早己察觉危机,提前派人携带密信赶往沧州。“继续进攻!”朱棣大喝一声,玄铁剑挥出一道血弧,“今日,定要拿下沧州!”

而在应天府皇宫,朱允炆看着手中的战报,气得将茶杯摔得粉碎。“朱棣竟敢声东击西!”他转身质问群臣,“盛庸的援军为何还未抵达?”角落里,玄音阁阁主悄然退下,袖中藏着徐妙锦偷走的调令密信残片——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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