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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商海初涉 风云将起（第1页）

解决掉宁王后，北平恢复了平静，张小小每日晨昏定省外，便是研究一些健康的食谱，每日变着花样给世子朱高炽、王妃做美食，日子过得不要太安逸。

北平城的晨霜渐渐消融在暖阳里，张小小去给王妃请安回来，便想着想着没事开几间酒楼铺子，一是让更多的人可以品尝到之前没有的美食，另外，也总得多积攒点钱啊，毕竟按照历史轨迹，离朱元璋驾崩，燕王朱棣发动“靖难之役”也只有两年多的时间了。

这一日，张小小抱着食盒从燕王妃院中出来，金丝绣的裙裾扫过回廊下的青石砖。食盒里还温着新研制的百合银耳羹，清甜的香气混着冬日的腊梅味，在寒风里沁人心脾。

“世子妃留步！”管事嬷嬷小跑着追上来，鬓边的银钗随着步伐叮当作响，“王妃说那核桃酪做得极好，让厨房明日再备些。”张小小笑着应下，心里却琢磨起别的事——方才请安时，王妃提到年节宴客总缺些新意，倒让她想起前世的创意菜。

回到世子院，朱高炽正倚在窗边看兵书，见她进门，立刻放下书卷迎上来。“又琢磨什么新花样？”他伸手接过食盒，鼻尖微动，“这香气，莫不是加了西洋进贡的香料？”张小小挑眉，从袖中掏出张皱巴巴的宣纸：“夫君，我想开间酒楼。”

朱高炽一愣，展开图纸细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画着分层格局：一楼设明档厨房，二楼雅间带观景窗，三楼竟还标注着“养生私宴厅”。“这。。。可行？”他着纸上“西季养生膳”的字样，眼底泛起笑意，“只是经商之事繁琐，你身子娇弱。。。。。。”

“谁说我要亲自打理？”张小小戳了戳他胸口，“我己想好，聘个能干的掌柜，再寻些机灵的学徒。你瞧，”她指着图纸角落，“每日推出一道‘时令特菜’，既合北平人口味，又带些新奇。”说着突然压低声音，“且如今看似太平，可父亲的处境。。。总要未雨绸缪。”

朱高炽神色微凝，想起朱元璋日渐多疑的圣意，还有朝堂上暗潮涌动的储君之争。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层层锦缎传来：“既如此，我明日便让暗卫寻些合适的铺面。只是。。。”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你每日变着法子给我做美食，莫不是想把我养得走不动道？”

张小小俏脸一红，赶紧离开一些，“哪有，我这做的都是健康营养的绿色食品，绝对没有高油高盐，不仅不会让你长胖，还会让你的身体日渐康健呢！”

“那就有劳夫人了，等我们调理好身体，尽快给王府开枝散叶。”说这话大手一捞，张小小便到了他怀中，不等她挣扎，朱高炽的吻便落了下来……

三日后，张小小带着秋霜在北平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转悠。寒风卷着冰糖葫芦的叫卖声，街边的绸缎庄、茶行生意兴隆。“就这间！”她驻足在一座三进的宅院前，朱漆大门虽有些斑驳，却掩不住气派。门旁贴着的“转让”告示在风中翻飞，倒像是在呼应她的心意。

正打量间，忽听得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望去，竟是徐妙锦的贴身侍卫快马而来，手中紧攥着封火漆印信。“世子妃！”侍卫翻身下马，将信递上，“徐姑娘从应天府加急送来的！”张小小心头一紧，撕开信笺，只见寥寥几行字：“圣意莫测，北疆异动，速做准备。”

秋霜见她脸色发白，忙扶住她胳膊：“小姐可是着凉了？”张小小望着天边翻滚的阴云，将信笺悄悄塞进袖中。看来这酒楼之事，不仅是为了美食与银钱，更是要为即将到来的风雨，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

张小小攥着徐妙锦的信笺，指尖在上反复，火漆印的纹路硌得生疼。秋霜担忧地望着主子，张小小却突然展颜一笑：“走，咱们去见见这宅子的东家。”她将信塞进贴身处，心中己有盘算——越是风雨欲来，越要把酒楼这盘棋走活。

宅子的东家是位告老还乡的翰林，书房里墨香混着陈年檀木味。张小小展开她绘制的酒楼规划图，又从食盒里取出几块刚做的玫瑰鲜花饼：“老先生，您看这宅子改作酒楼，一楼设明档，食客能亲眼见着厨师挥勺颠锅；二楼雅间挂名人字画，供文人墨客吟诗作对。”她掰开花饼，玫瑰酱缓缓流出，“就像这点心，既有新意，又合老北平的口味。”

老翰林捻着胡须打量图纸，忽然笑道：“世子妃可知这宅子为何便宜？三年前有位富商也曾想开店，刚动工就被人举报违制，最后血本无归。”他的目光扫过图纸上气派的飞檐，“如今朝廷对藩王管束甚严，您这。。。”

“先生放心。”张小小从袖中掏出燕王妃的手谕，鎏金印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酒楼挂魏国公府的名，又只做饮食，不涉其他。”她压低声音，“听闻先生孙儿在国子监读书，若酒楼开业，可请令孙题个匾额？日后往来的文人多了，令孙的才名。。。”

老翰林眼中精光一闪，抚掌大笑：“妙！妙！这宅子，世子妃明日便可接手。”

三日后，燕王府密室里，朱高炽展开北疆布防图，眉头拧成个“川”字：“宁王虽除，但瓦剌近日频繁调兵，怕是。。。”他话音未落，张小小端着新研制的茯苓饼推门而入，铜脚炉的热气瞬间驱散了室内的寒意。

“夫君，尝尝这个。”她将饼递给朱高炽，又铺开一张泛黄的地契，“朱雀大街的宅子己过户，我打算请徐达后人挂名掌柜。”见朱高炽欲言又止，她轻轻按住他手背，“我懂。皇太孙一首视我们为眼中钉，我们肯定不能任人鱼肉啊。我们可以在南方、北方、京都等地都开设酒楼，这酒楼既是财源，也是眼线。我己让秋霜招了些机灵的伙计，日后南来北往的消息，便不愁打听不到。”

朱高炽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小小，你总是让我惊喜。只是这担子。。。”“与你并肩，便不算担子。”张小小仰头，烛光映得她眸中波光流转，“明日酒楼试菜，我想请母妃和高煦他们来。一来热闹，二来。。。”她突然狡黠一笑，“高煦总躲着相看，说不定在宴席上，能让他撞见合心意的姑娘。”

与此同时，应天府皇宫内，朱允炆盯着北疆急报，将奏折合上又展开。太监总管小心翼翼递上茶盏：“皇太孙，燕王近日在北平动作频繁，又是修城墙，又是。。。”“够了！”朱允炆猛地起身，茶盏摔在青砖上碎成几片，“传齐泰、黄子澄，速来东宫，议一议削藩之事！”窗外寒风呼啸，吹得宫灯剧烈摇晃，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