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打开,我抬头望去,是师娘的身影。我连忙站起来,“师娘。”我迫切的拜道,想要知道到底怎么了。
师娘看着弯腰行礼的我,轻声说道:“刚苏醒,坐吧。”说完,我坐在床边,师娘则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皎洁的月光从窗户外洒在师娘的身上,就好像是一个仙女沐浴在月光中,美的不可方物。
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那样的事,师娘看我欲言又止,就站起来,望着窗外的明月,缓缓地说出了真相。
就在那日我的神识被带入本源之后,我的躯体陷入深度昏迷的状态,因为神识在本源中修炼,因此师娘探寻不到我的神识,甚至调用仙人境的寒月诀也无济于事。
但我又依然维持着呼吸,师娘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每日在床边守护着我,等待我醒来。
苟雄依然每天谄媚地前来送吃送喝,安排下手替我擦拭身体,假意地对师娘嘘寒问暖并关心我的身体情况。
原本在我昏迷前,每日师娘看护我,闲时看书打坐修炼,偶尔和我说说话,一切安然无事,师娘也从不搭理苟雄,苟雄每日来问安后,便知趣地退出去。
但我深度昏迷之后,师娘也没有心思看书修炼了,每日都坐在床边,既担心我再发生其他意外,又希望第一时间看见我醒来。
第一日苟雄照旧来问安,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我,再看看坐在床边忧虑焦急地仙子师娘,他壮着胆子向师娘问道:“仙子,是的需要我找个下人帮赵公子擦拭下。”
师娘自从暂住苟雄家后,就没有和苟雄说过一句话,毕竟为了守诺废他武功留他一命已是极限,师娘对他的恨意未消减,跟他说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此时虽仍不想理会他,但看到我身上有汗渍灰尘等,说了一声“可。”
苟雄看到师娘居然回应了,屁颠屁颠地找了个下人打了热水给我擦拭。
师娘坐在一旁看着,苟雄则趁机现在旁边,假意说道:“仙子不用过于担心,赵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我这解药既然赵公子已经服下,定无大碍。”
“滚。”师娘听到苟雄的声音,冷冷地说出一个字,苟雄瞬间感到威压十足,慌忙溜了出去。
第二日,苟雄依旧带着下人来给我擦拭,这次他带了个苹果,小声询问师娘:“仙子,我看你两日未曾用膳,小的这儿有个苹果,请笑纳。”
师娘看了眼,腹中是有一点饿感,便接过苹果,放在桌上。
苟雄见状,连忙说道:“仙子,这个苹果是厉国之西,印国进贡给当今圣上的,小的花重金买给仙子品尝。”
“你可以出去了。”师娘古井不波地说。
苟雄看仙子又下逐客令,知趣地退出去,不过想着至少今天不是一个滚字,心里舒坦多了。
第三日,苟雄带了瓶活血膏前来,说道:“仙子,赵少侠久躺容易气血淤塞,我从凉州最好的大夫那买了这瓶活血膏,让人给赵少侠每日涂抹,活血松络。”
师娘看过却有活血通络效果,看了苟雄一眼“费心了”。
“不敢不敢,小的应该做的。小的退下了。”苟雄很主动的退了出来。
第四日,苟雄找人打造了一把松木椅送了进来:“仙子,小的看您每日坐在床边照看赵少侠过于劳累,命人用产自明山的上好松木打造了一把靠椅,仙子可以躺在靠椅上照看赵少侠。”师娘轻轻地摸了下,果然是上好的明山之木。
“有劳了。”师娘依然冷漠地说道。
“无妨无妨,应该的。少侠因我而伤,我自然因尽心。”说完退了出去。
师娘倚躺在靠椅上,静静地看着我,微弱的呼吸证明我还活着。
“埙儿,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第五日,苟雄命工匠在我休息的房间外侧又盖了一间房间,新房间临窗设黄花梨平头案,置文房四宝:湖笔、徽墨、端砚、宣纸。
墙面挂米南宫山水真迹,案头供英石盆景,太湖石笔架旁卧青玉貔貅镇纸。
北窗下小几置古琴一张,凭几摆《雪溪图》手卷,霁红釉茶具一套。
博山炉吐龙脑香,透过缂丝屏风可见墙上挂十二幅四季花鸟挂屏。
拔步床雕恭安万福纹样,悬销金帐幔。
妆台菱花镜旁列霁蓝釉粉盒、犀角梳篦。
湘竹帘外设绣绷,棚架悬各色丝线。
月洞门多宝格陈设象牙雕花鸟镜屏、珐琅彩胭脂盒、青花瓷香合。
整个一高雅别致,建成至少需数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