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只被猛禽利爪扼住咽喉的雏鸟,纤细的双手本能地抬起,徒劳地去抓挠、拍打那只钢铁般的手臂,指甲划过粗糙的锦缎和坚硬的肌肉,却连一丝痕迹都无法留下,只换来对方喉间一声低沉、如同野兽嗤笑般的冷哼。
她悬在半空,脚尖无力地虚点着空气,身体因缺氧和极致的痛苦而微微抽搐。
那张苍白剔透的脸此刻因窒息而迅速涨红,青色的血管在额角和颈侧狰狞地浮现。
清澈的眸子里溢满了生理性的泪水,瞳孔因濒死的恐惧而涣散放大,倒映着男人俯视她的、那双燃烧着冷酷与掌控欲的兽瞳。
在他绝对的力量和恐怖的气势面前,她脆弱得如同一件精美却易碎的瓷器,只需他指间再施加一丝微不足道的力道,便会彻底香消玉殒。
那只铁钳般扼住她脖颈的手骤然松开。
苏清璃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跌落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床榻上。
冰冷的空气猛地涌入她几乎被碾碎的喉管和肺叶,带来一阵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呛咳。
她蜷缩着,纤细的身体因劫后余生的极度恐惧和后怕而剧烈颤抖,如同狂风暴雨中最后一片瑟缩的叶子。
她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却只徒劳地抬起上半身,双腿虚软地跪坐在凌乱的锦被上,指尖死死揪住胸口那粗糙的红绸,大口大口地汲取着带着他浓烈气息的空气,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喉咙火辣辣的疼痛。
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他下一步的动作。
只觉眼前巨大的阴影猛地一沉!
两只蒲扇般、布满厚茧和疤痕的大手,如同战场上撕裂敌人甲胄的利爪,精准地、蛮横地抓住了她嫁衣前襟的衣料!
嗤啦——!!!
一声布帛被暴力撕裂的刺耳锐响,瞬间盖过了她微弱的喘息!
那件本就粗劣的大红嫁衣,在他非人的力量下,如同脆弱的纸片般,被从领口到腰际,狠狠向两边撕扯开来!
破碎的布片如同凋零的血色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她骤然暴露的肌肤,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苏清璃整个人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雪白如初绽玉兰的胴体,在摇曳的、猩红的烛光下毫无遮掩地呈现出来。
肩颈线条优美脆弱,锁骨精致玲珑,胸前饱满的弧度因恐惧和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顶端两点嫣红在冰冷的空气中无助地挺立。
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肌肤细腻得仿佛上好的羊脂玉,在昏暗光线下流淌着温润又脆弱的光泽。
这具曾被无数文人墨客暗赞为汴京第一的绝美身躯,此刻像一件被粗暴剥开包装的稀世珍宝,赤裸裸地暴露在凶戾的猎食者面前,充满了极致的、易碎的美感与无法言喻的亵渎感。
这巨大的反差——她如冰雪般纯净无瑕的赤裸,与他如山岳般沉重狰狞的玄色锦袍——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又令人绝望的画面。
这仅仅是开始。
男人(赵莽)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在她赤裸的上身贪婪地扫视,喉间发出一声低沉满足的、如同野兽般的咕噜。
他没有丝毫停顿,俯身,一只大手如同铁箍般猛地箍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拽住她腰下那同样廉价的绸裤边缘!
不……!
苏清璃发出一声短促到几乎无声的惊叫,双手徒劳地试图去遮掩、去阻止。
嘶啦--!
又是一声令人心悸的裂帛声!
下身的遮蔽也瞬间化为碎片。
她彻底地、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下。
修长笔直的双腿,微微颤抖着并拢,试图遮掩那最隐秘的幽谷,却只是徒劳地勾勒出更加诱人又脆弱的轮廓。
乌黑柔顺的发丝散乱地披在光洁的背上、肩头,更衬得一身肌肤欺霜赛雪,在满室猩红中,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化。
赵莽眼中的欲望彻底燃烧起来,如同燎原的烈火。
他低吼一声,动作快得惊人,带着战场上卸甲般的粗暴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