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关心人的吗?
顾溟:“还没。”她翻过身:“现在还有热水吗?”
朝云:“有。”
顾溟盯她半晌:“可以帮我接个水吗?”
她此刻浑身上下酸痛得很,没有力气,喉咙干涩,嘴唇发白。为了躺得舒服,顾溟早摘了发绳,头发散在枕上,露出敞亮的额头来。
朝云沉默了会儿:“……你杯子呢?”
顾溟伸手一指:“柜子上。”
朝云接水回来,顾溟又说:“顺便帮我拿一下药,也在柜子上,爱你。”
朝云自是顺手拿了,给病人送到床上。
顾溟吃完药片又没力气了,随意地将杯子搁在地上:“完了,我感觉被吸了阳气。”
朝云:“?”
顾溟一手捏着勺,一手拿着枇杷膏,重重地咳了两声:“好重。”
余光瞧见有人在看,她把勺递到嘴边又掉下去:“哎呀。”
朝云:“……”
顾溟看见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扭过头偷笑。
铁勺确实有点沉,对现在疲弱无力的她来说,当然没演的那么夸张。
顾溟舀了一口批把膏,皱了下眉。
连她这个嗜甜的人都觉得甜得过分了。
由于顾溟实在太累,今天的台灯难得没加班。
朝云关了灯预备去洗漱,却在洗手间门口停步。
顾溟半靠在床上刷视频,见那道修长的影子迟迟未动问:“怎么了?”
朝云回答:“你刚才,是想让我喂你吗?”
顾溟:“……”她几次张嘴又闭上,最后抿了抿唇:“你,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
朝云:“嗯,有点。”
顾溟眨眨眼,干巴巴地感叹道:“哇哦。”
她没想过要人喂,但看朝云这样呆呆的样子觉得有意思又没否认。
朝云躺上床,蓦地道:“顾溟。”
顾溟:“嗯?”
静了几秒,顾溟疑惑望向对床:“咋了?”
朝云:“晚安。”
顾溟没马上应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话在嘴里绕了几转,朝云说:“有点累而已。”
顾溟:“能不累吗你天天干那么多活……哎你们中午开会的话,你吃的上饭吗?”
朝云:“我一般提前买饼干或者面包。”
其实是她托楚晓歌买泡面时顺便给她带,朝母是不会想看见她在小卖部消费的。
顾溟:“那能管饱?”
朝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