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溟:“来月经了?”
朝云:“嗯。”
顾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我帮你揉揉?”
朝云:“……不要。”
“好吧。”早料想到她会拒绝,顾溟拆开筷子的一次性包装,开始吃夜宵。
朝云侧过来了些:“什么味道?”
顾溟:“炒面,你要吃吗?”
朝云转过来,平静地盯着桌上的炒面良久,视线移动落在顾溟手上。
顾溟会意:“我多拿了一双筷子。”她把未拆封的筷子和炒面推过去,人也顺带坐到了朝云平时坐的位置。
朝云缓缓坐起,拾起筷子。
她去看奶奶的时候,坐在病床前,也是顾溟这个位置。床头柜上摆了许多水果,但奶奶胃口不好,一口都没吃。
顾溟:“想吃多少吃多少。”
朝云:“谢谢。”
她在学校一年多,吃夜宵的次数屈指可数。朝母不让她吃,说不健康。但学校的夜宵确实馋人,闻一下都受不住。
吃到香喷喷的炒面,让朝云好受了不少,不是说不痛了,而是心情好了些。
顾溟叼了几口面,忽然问:“很痛吗?”
朝云:“嗯。”
顾溟:“你有布洛芬吗?吃了会好点。”
朝云:“有,在药箱里。”
顾溟给人翻出了一盒布洛芬:“你杯子呢?我去给你接点热水。”
想在宿舍接饮用水,得去走廊另一头的热水房。顾溟看这人痛成这样,估计连床都下不了。
朝云:“在书包里。”
热水和布洛芬下肚后,朝云的疼痛缓解了些。
朝云又喝了一口水:“谢……”
顾溟打断:“哎,再说谢谢我跟你急了昂。”她帮人把药盒收拾好:“我天天跟你借台灯还没说谢谢呢,你能不能学学我不要脸点?”
朝云:“。”她半躺回床上,蓦地笑了。
顾溟也跟着笑,自夸道:“你有我这么好的室友真是三生有幸,这得是上辈子磕了多少头磕来的。”
朝云精神不佳,疲软道:“嗯,磕来的。”
朝云难得没驳她,顾溟却非要嘴贱:“你是痛经把脑袋痛傻了吗?”
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