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打断:“不行吗?”
“嗯?行啊,当然行,我只是好奇她们怎么聊上的。”
“歌,滕姐叫你。”一个男生抱着箱子一步跨俩台阶走上来,一遍发水一边说。
楚晓歌:“?她叫我干嘛?”
男生:“我怎么知道?”
“想让你写加油稿,她刚刚给我提了一下。”朝云接过两瓶水,其中一瓶递给楚晓歌。
楚晓歌接过:“不是说自愿写吗?”
男生:“自愿的谁要写?”
楚晓歌:“有道理。椰树你帮我写,我待会儿要跑步。”
椰树,原名叶沭,说:“大歌,我广播员,你见过哪家运动会是广播员写稿子的?”
楚晓歌:“……”
——
顾溟回宿舍时,朝云正在洗头。
午后的阳光穿过铁栏杆,越过窗户洒进来,懒懒地镀在斑驳的木桌上,看得顾溟倦意增升。
顾溟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摸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是她自己的护手霜。
或许是因为覃意晚上午提过,她此时也觉得有点干燥,便动手抹上了些。
“顾溟?”
顾溟应道:“我在!”
朝云:“帮我拿一下阳台的毛巾可以吗?”
顾溟弹射起身:“挂着的那个吗?”
朝云:“对。”
朝云的毛巾很好找,每次都用衣架挂在阳台,只有一条……
等一下,只有一条?
顾溟懒得拿晾衣架,直接一个弹跳把毛巾取下来。
毛巾上有淡淡的薰衣草味,很香。好像朝云每次周天晚上回来时身上就会有这个味,可能家里的洗衣粉就是薰衣草味的。
顾溟到洗手间门口把毛巾递给她:“你为什么只有一条毛巾啊?”
朝云擦头:“怎么了?”
顾溟眯眼:“你不会洗脸洗澡都用一条……”
朝云垂眼盯她,发丝的水不住地往下滴,“不可以吗?”
是平时的冷脸没错,但声音藏着些不解——
不是困惑的不解,而是委屈的不解。
顾溟:“当然不可以啊,容易烂脸。”她扫视了下周围:“你不会连洗面奶也没有吧?”
朝云:“……”
她刚要张口,顾溟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行你不用说了,我有多的你拿去用吧。”
顾溟从柜子深处抽出一个袋子,里头全是备用的生活用品。她有屯东西的习惯,大多数时候屯的自己都用不完。
朝云怔怔地看着她找,水带着凉意顺着脖子流向胸口,她缓缓抓起耳边的毛巾擦水。
毛巾掠过鼻尖的时候,有一道陌生但又熟悉的香味随之流转。
朝云动作一顿,再想闻时只闻到了薰衣草,就好像刚刚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