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拉扯后,前事差不多,我故意放元无瑾攀了一半上岸。在他上身趴在岸边时,再将他摁住,这样对我而言可是恐怖的方便。而早已备好的软膏就在岸边。
他是王,大多数情况下,他不喜欢我在身后,还如此姿态。
而今日便是少数。
之后,他尖叫,哭泣,甚至有一口没一口气地骂我,我权当猫在喵喵发声,一字不听。池边砖块硬冷,一回完后他手肘手臂都磨红,覆面的衣带也掉半截下来,露出有些翻白的眼睛。
他张口,字句很黏糊。不过我晓得他想问的话,回道:“王上忘了,臣一向不是一次便算完的。”
元无瑾忙提气,急着转话题:“阿珉……之前还有事要奏呢,现在寡人愿意听,要不现在与寡人商议……”
我不语,只继续为他按揉,先弄出某些东西。毕竟装不了多少,待会又还要装。
弄好后,我才说:“王上讲,要不顾您反对,直到最后。既然王上愿意听,臣也可现在奏事,两不耽误。”
元无瑾泪水汪如泉涌:“阿珉,阿珉……我错了,下次我不敢君无戏言,放过我吧……”
这竟是我那不可一世的王。可惜,如此风光,只有这么片刻。
我往前,替他托住两手手臂,同样,我与吾王也熨帖更加紧密。这一回他会被全然压住,连半点挣扎的空隙都没有。
我说:“王上,与其费劲跟臣求饶,不如省点力气,别坏了。”
在池下池上,又过两场,我仍未完全尽兴,不过还是在第三场后散了。原因无他,吾王饿了,且半点承受的气力都没剩。此时我望了眼紧闭的窗棂,才发觉外面已无天光透进。居然从午后到这个时辰,那吾王确实该饿。
但他真要吃上晚膳,还需费些功夫。至少他得像个人。
我将吾王理净,抱到后殿去,那里有软榻可躺。先上药,再穿衣,梳顺头发,盖上两层厚实云被,终于勉强能看,这才传了晚膳来。
中贵人很有眼力见,今日的晚上多是温补羹汤之类膳食。吾王没力气坐起来吃,挪一下都犯疼,我便将他脑勺微微垫起,再一口口喂。
吃完并漱口后,元无瑾十分困顿,却还发愁:“寡人这样……明日如何上朝。”
我温声宽慰:“王上无须太过担忧。大殷不会因您一次上不了朝就垮掉。对了,臣现在可以奏事吗?”
元无瑾将被往头上一闷,睡了。
吾王虽两日不能下床、五日没法直起腰去上朝,然要紧政务,他亦可以通过奏疏处理。
目下最要紧的,毋庸置疑便是魏蹇的提议,趁列国一派散沙,东出掠地。为此,魏蹇送了一份长奏疏上来,递到吾王面前时,一整盘都是他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