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王二柱。”张玄清说。
“找他干啥?”女人警惕地看着他们,“他喝醉了。”
“我们是来问点三十年前的事。”张玄清举起手里的铜锁,“关于李香莲的。”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啥李香莲臭香莲的!我们不认识!你们走!”她说着就要关门。
“嫂子别激动。”张玄清用手挡住门,“我们就是想问几句话,问完就走。”
这时,屋里传来王二柱的声音:“让他们进来……”
女人瞪了张玄清一眼,不情愿地让开了门。
屋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抱着酒瓶趴在桌上。
他抬起头,看到张玄清手里的铜锁,身体猛地一震,手里的酒瓶“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锁……你从哪弄来的?”王二柱的声音颤抖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愧疚。
“从河里捞的。”张玄清盯着他,“李香莲死的那天,到底发生了啥?”
王二柱的脸色变得惨白,沉默了半天,他抓起桌上的酒壶,猛灌了几口,才喃喃道:“是我……是我害了她……”
女人想拦,却被他挥手推开:“三十年了……我憋了三十年了……再不说,我真要疯了……”
他抬起头,眼神涣散,像是在对张玄清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天香莲从镇上回来,哭着跟我说,她被镇长的儿子糟蹋了……她说她没脸见我,也没脸活了。我当时气疯了,想去杀了镇长儿子,可香莲拉住我,说要是我去了,她就真的没指望了……”
“我劝了她一晚上,说我不嫌弃她,咱们照样成亲。可第二天……第二天她就投河了……”
王二柱捂着脸,失声痛哭:“我对不起她啊……我后来去镇长家闹过,被他们打断了腿,还被威胁不准说出去……我窝囊啊!我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张玄清和李哲都愣住了,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镇长的儿子?”张玄清皱起眉头,“现在在哪?”
“早就搬走了。”王二柱哽咽道,“听说在城里做了大官……唉,有权有势的,我们这些老百姓,能有啥办法……”
张玄清沉默了。
他本以为只是个简单的水鬼索命,没想到牵扯出这么一桩冤案。
他摸出铜锁,放在桌上:“这锁是她的嫁妆?”
王二柱点点头:“是她爹给她的,说是李家祖传的,能辟邪。她走那天,脖子上还戴着呢……”
张玄清拿起铜锁,仔细看了看,锁身上的花纹确实不一般,隐隐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他试着往锁眼里注入一丝灵力,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
“这锁不简单。”张玄清心里一动,“王大哥,这锁我想带走,说不定能做点什么。”
王二柱摇摇头:“拿去吧……看着闹心。”
他没再多说,带着李哲离开了王二柱家。
“道长,真要去找那个镇长的儿子?”李哲小声问,“听说他现在是大官,不好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