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的。”恩慈轻轻说。
她其实有点惊讶纪荣送这个。曾经等陆恩慈也有能力随心买自己喜欢的奢侈品时,这条手链已经停产好几年了。梅田阪急、银座她都断断续续去看过几次,最终也没买到。
时间倒流,不存在的人出现,无法拥有的东西以礼物的方式来到面前,陆恩慈想不出代价是什么。
她并不认为和六十岁的纪荣在一起,算是代价。
陆恩慈兀自想着,就见鞠义也要帮她戴,而蕾丝长袖下面,女孩子早已经戴着了。
“嗯?嗯…他给你戴的?车上吗?”鞠义瞪大眼睛,看着陆恩慈的表情就知道答案,慢慢的,也有点脸红。
“等等……好暧昧啊,现在的老男人哪怕随便爆点金币,都要用这么暧昧的方式吗?”
鞠义又看向那张文字稿,不可置信地开口:“所以你采访根本是在约会吧。”
陆恩慈一脸沉重地回答:“正是,你知道在美色面前动脑子有多难吗?”
鞠义冷傲退友友,表明立场免惹麻烦,抱着胳膊严正谴责对方:“你们把我当什么!”
恩慈想到鞠义会这么问,正酝酿要怎么说,鞠义反过来安抚她:“你不要紧张,我只是开玩笑啦!”
她转了转手腕,心满意足道:“何况他还知道送你的朋友礼物。”
陆恩慈悄悄问她:“那你会觉得我和他恋爱,是我品德不好吗?”
鞠义歪了下头:“我说不好,你就会不和他谈吗?”
陆恩慈摇头,意志非常坚定:“我会背着你偷偷谈!”
鞠义大怒:“那我为什么要觉得你不好,反正你也不会停。”
说着,她突然犹豫了一下,道:“我只会觉得是老…是纪荣不好。我爸爸认识他,对他评价不错,所以我之前才放心你去做采访。虽然我们当时分工了,但如果不安全,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
鞠义有些纠结地看着陆恩慈。
爸爸说,纪荣年轻时好像有过婚姻,不晓得是未竟的约定,还是结了又离。
再好再好的人,也不可以六十岁二婚配她十九岁年轻漂亮的好朋友。
这种事情上,人品这种虚无缥缈没定数的东西,是不可以拿来做砝码的。
可恩慈看起来真的喜欢他。
鞠义心不在焉看着陆恩慈改报告书,过了好久,终于慢吞吞道:
“恩慈,我前段时间又联系到一位还活着的知情人,姓马。纪荣是策刊人的赞助商,马老师算策刊人的朋友。为了我们的申留大计,要不……你再去他那里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