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一边骂他变态狂,一边把他往深处拖。一晚上床单就被浇得湿透,手附上去,会像滩涂那样吸黏掌心。
纪荣抿了下唇,没说话,起身要走。
“你还记得我最初是来干什么的吧?”马捷报扬声问他。
纪荣回头:“当然。”
“那就对我的病人温柔一点!”马捷报在他身后大喊。
公司下午例会,纪荣再回来时,马捷报已经离开了。他现在身兼数职,真论起来,比纪荣还忙一点。
入伏气温上升,暑雨更是闷热。男人从车上下来,身上一丝水气也无。他今天穿了chalkstripe平驳领西装,单排扣三件套,温莎领衬衫,深红古典细圆纹领带,精英气重,但丝毫不轻浮。
纪荣不用男秘书,平静问一旁撑伞的女人:“确定马捷是这么说的吗?”
“确定。他还说……”
“什么?”纪荣停下脚步。
秘书徐栖把伞撑高了些,轻声道:“他建议您为陆小姐换一位女医生。”
纪荣看向她,徐栖垂下眼,不再说话。
她听到男人轻轻啧了一声,接着,纪荣继续往廊下走,在进门前回头望着她道:“回去吧,下午的事情推掉以及,女医生的事,让马捷去做。”
医生不让受凉,卧室空调关掉,只开了新风。纪荣进来时,床上的少女穿着吊带短裤,埋在枕头里,睡得全身是汗。
她鬓边额头都是湿的,发丝胡乱粘在上面,像只打过疫苗后睁不开眼的长毛白猫。纪荣看着,不自觉俯身去闻她的气味。
他这样闻着都会有反应。
她看起来真像水果。芭乐、梨、苹果、葡萄……细腻处很白,浅粉色的地方又很软糯。
一点细微的汗味儿从腺处漫过来,纪荣下意识就往她颈窝凑,在看清陆恩慈发根处的汗时,不可控制地埋进去吻了一下。
忍不住要张口。舌尖尝到她的味道之后,心底有轻微的失重。纪荣感到爽,有那么一瞬甚至头皮发麻,快感沿着脊柱朝下蔓延。
如痴如醉的十秒钟,厌恶与仇恨,几乎翻覆为对oy本能的亲近与好感。
随后,纪荣立即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做什么,拼命抑制住摇尾做狗的渴望,黑着脸,一言不发地退开。
刚才徐栖站在他身边,身上稍微沾到雨水。二十八岁的女人使用的香水也偏知性,工作关系,气味的攻击性稍强。
但纪荣对她的气息没有任何遐想,更不要说是反应。
他垂眸漠然审视陆恩慈身上的薄汗,探手下去调整那不安分的东西的位置,把西装马甲的五粒扣子一枚枚解开,脱掉。
接着,纪荣再次俯身,握住恩慈的肩膀,舔吻她身上湿润的地方。
马捷报言犹在耳,纪荣漫不经心想着,轻轻揉陆恩慈的右胸。
他现在做的都是正常范围内的事。他没和她上床,也没让她大喊大叫。但太安静了,他也不喜欢。纪荣盯着恩慈的睡颜片刻,抬手把她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