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荣点头,表情仍然淡淡的,但声音很柔和:“少喝一点,会醉。我以为回国前她至少该知道我有爱人,原来她还不知道,即便她们住得这样近?”
他捻了捻指腹,缓解想碰陆恩慈头发的欲望。
“她是想让您拆散我们。我们可以,就按之前那样做……”
一种新式的官逼梦女死,梦女含笑而死。
纪荣点头,思考片刻,道:“通往露天花园的走廊,另一边走到尽头,是你的休息室?”
陆恩慈点头。
“你们的房卡,都在你身上吗?”
她又点点头。还没说话,纪荣突然往前一步。
“这里。”他低声道,陆恩慈顺着他的意思转身,随手抽了一张便笺纸。
赤裸的后背笼罩在男人体温带来的暖意里,陆恩慈看到纸片上流畅的连笔字,落款是与记忆中一样的繁体签名。
「我戴了珍珠项链,带着奴性在房间等你。」
他绷着脸面无表情地写。
“要来。”纪荣将纸片推进陆恩慈手指下面,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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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把最后的手写字体替换一下>
钥匙珍珠
纪荣表情严肃地离开了,看起来很认真在演一种不熟关系。
陆恩慈将纸条收进包包,计划兜转着绕到房间门口,迎面看到个小男孩,正像枚疾风吹卷的叶子那样朝她冲过来。
女人轻呼一声,捞住即将跌倒的孩子,半蹲下来把他抱在怀里。
很漂亮的小孩,头发微微盖住额头。看着也乖,眼睛水灵灵的,像是葡萄。
陆恩慈一怔,不免多出几分额外的喜爱来。她捏了捏他的脸,飘起来的魂这才慢慢落下去。
她道:“你叫什么呀,怎么在这么大的地方乱跑?爸爸妈妈呢?”
“我叫马卫国。”
小孩子严肃地盯着她,秀气的鼻尖嗅来嗅去,在闻她身上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