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爽,大概就是短短几分钟里两个人都很爽。纪荣盯着陆恩慈片刻,无奈而忍耐地给了她屁股一巴掌,才理好裤子动身离开。
“哼,你们做了吗?”鞠义好奇,说着,把钥匙接过来。
“没有哇,才几分钟,怎么够啊!只是告别而已。”
陆恩慈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这个保险柜钥匙还有点儿像工行的,我妈妈以前在里面存些房产证件。”
鞠义琢磨着开口:“说起来,你给我干什么呢?私房钱?那我算不算你娘家人了?”
陆恩慈嗔怪地拍了她一下,凑近些,道:“你今年不是说想和叔叔阿姨去香港过年?到时候帮我看看嘛。”
鞠义嗯嗯应下,想起之前徐姨的话,心想刚好一起办了。她将钥匙放进包包:“干脆我们一起去?”
陆恩慈摇头,望向夜景,目露思念:“我要尽快回去陪长辈,时间不多了。才回来不久,今年计划在a市过年,想多陪陪他。”
“你这几个月过得怎么样?”
听到恩慈说好,鞠义道:“我想也是,老夫老妻似的躲冬,就说了离老男人近会变老,你现在的表情,看着哪里像二十岁?”
恩慈看了她一眼,纠正道:“哪有那么夸张?而且,再过不了半年我就二十一岁——”
“是是是是!”
鞠义吃了两口甜品,犹豫片刻,道:“其实我不是特别赞同你这样,他就算看不出来,年纪也有些太大了。你知道上次我陪我爸参加晚宴,听我爸说和纪总认识都十多年了,甚至我小时候还见过他的时候,我是怎么一种活人微死的状态……”
陆恩慈感到意外,世界原来能把逻辑与社会关系填充到这种程度。
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太宗诚不欺我!
她追问道:“你小时候见他,他应该四十多岁吧?那时候的纪荣,是什么样子?”
鞠义撅着嘴瞅她,等陆恩慈跟她撒娇,才勉为其难回忆了一下。
“嗯……大概长得很年轻,我爸如果不说,我根本对不上人。所以人老了脾气就是会变好吧,他那时候性格其实蛮冷的,也没妻子孩子在身边。
“讨厌的是当时和我爸聊天摸了下我的脑袋,手上戒指还把我头发勾乱了。我那时候才七岁,哭了好久,等妈妈重新给我扎好才停下。”
陆恩慈捧着脸笑,心里算算那时候纪荣四十八岁,大概是很孤寡的状态,又有点心酸。
“他真的活了好久……”她喃喃道:“想想都累,还是一个人。”
“是啊,”鞠义语重心长地看着她:“老天爷都要说一句真难杀的程度。你玩玩就算了,不要太真情实感,有钱的帅老头我爸接触很多,以后我再给你介绍几个。”
见陆恩慈一脸幽怨地望着自己,鞠义嘿嘿一笑,立刻改变话术转移话题,轻摸好友手背,进行紧急安抚:
“瓦达西瓦恩慈毒唯得斯,那……那也是个不错的建议嘛。况且我觉得大阪非常好,如果以后我们过来长住,可以开个工作室混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