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来说,爱而不得则是更加罕见而热烈的欲望。
叶无言软硬不吃:“陛下乃是命定之人!”
一身正气的帝封神官,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偏爱行乖张之事,张口闭口提他那昏君侄子……
苏十三冷声:“本王不想听这个!我哪里不如那个草包,他逼你、辱你、骂你,你是不是早就被他给……”
那句话呼之欲出,苏十三低头看着这张脸,倏尔不忍心说了。
一个小玩意儿把他搅得神志不清,多么的不成体统。
苏十三喋喋:“又是这个托词,你不想想,他能一直稳坐这把龙椅吗?早晚有一日,本王要让你心甘情愿入王府。”
叶无言没注意到苏十三的异样,轻率道:“王爷不要为难臣!臣早已发过毒誓,誓死效忠……”
话音未落,苏十三怔怔的,用一只手大力地掐住叶无言两颊,他的双唇被挤得圆润吐息,一双水杏眼怒睁。
苏十三喉结滚动,不断吞咽口水,粗糙拇指在他唇上来回摩挲。
叶无言什么都能忍,唯独不能忍别人的脏手放到自己嘴上!
脏!
手上有多少细菌跟古人说不清的,他厌恶地挣脱苏十三的桎梏。
报复性的用指甲盖掐他软肉,混乱之下偷摸踹他几脚,外加大力砸了几拳。
叶无言见好就收,边袖子胡乱擦自己的嘴,边躲到五米之外,气喘吁吁地扶着墙警惕看他。
苏十三不在意被踢脏的袖袍,炫耀般晃了晃自己的右手,舒爽一笑:“本王等你回心转意那天。还有,小心点别死了,待明日送你一份大礼。”
他心满意足,迎风吹拂起衣袍,昂首挺胸走了。
叶无言看着他的背影悔不当初,咬牙切齿,啐了一口。
招惹上苏十三得定期去打狂犬疫苗,脏死了。
叶无言攥紧拳头,瞪着他的背影,胸腔起伏不停,动了火气。
由远及近,童清的急促呼唤声遥遥传来:“无言!叶无言你在吗?!”
叶无言几个呼吸间平复,声线气得有些发抖:“在……泣浊兄,我在这儿。”
童清看着他的脸愣住了,两颊有几只指痕,嘴唇微微红肿,那声音还有些委屈。
童清侧身,揽着他的肩膀,轻柔地用巾帕擦拭他的唇,什么也没说。
叶无言冷静后,随手拉住童清为他擦拭的手指,定神分析道:“泣浊兄,十三王爷来过了。他方才说:明日送我一份大礼。我猜,那几位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