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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时间银行（第2页）

银白色光芒中的银行建筑，更显得肃穆庄重。十二根罗马柱支撑的门廊下，表盘状的霓虹灯牌慢慢旋转着，那图案设计精巧，将时间和财富元素融合得恰到好处。

木偶保安推开玻璃大门，门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欢迎光临「时间银行」！”大堂经理踩着高跟鞋哒哒走来，竟是位人类女性，“先生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我……”话到嘴边却卡在喉咙里了，如果眼前是个木偶人，林渊会毫不避讳地说出「无主卡」。可面对活人，杀人劫财这个词突然进他的意识里。

大堂经理的职业微笑完美无缺：“请问您是要办理个人业务吧？本行提供时值存储、短期借款、债务担保……”

林渊攥紧兜里的银制卡，声音干涩地说：“我……我捡到一张……无主卡……”

“哦，那您是要办理汇款业务吧？”

“额……”林渊一时不知所措，看来拿着无主卡来银行办业务，在这个木偶世界是司空见惯的事。他记得V先生说过，持卡人在夜间死亡才会产生无主卡，那如果是白天呢？

“汇款，就是把你捡到的无主卡里的余额，转移到你自己的财富卡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等候区的沙发处传来。

昨天在面馆见过的老汉正跷着二郎腿，悠闲地叼着旱烟嘴儿。此刻，他身边多了个黑衣木偶人，那木偶手里拄着一把黑色长柄雨伞，目光平静地看向林渊。

“小伙子，又见面了。”老汉眯起眼睛，“一个人来办业务？跟你一起的宋姨呢？”

“我们昨天就分开了。”林渊见有熟人，连忙坐了过去，“宋姨说，她老板儿很可能也在这儿，她昨天就去找了。”

老汉喃喃自语道：“老伴儿也在这儿，但愿昨晚没死在外头吧。”

林渊急忙岔开话题：“老爷子，您对汇款业务很了解吗？”

“当然！”老汉在兜里摸索了几下，“我这铜卡可是一分一秒辛苦攒出来的。不像你这么走运，第一天就捡到了无主卡。”

老汉突然凑近林渊，烟味儿混合着口气扑面而来：“小伙子，你现在有多少余额啦？”

“额……”其实林渊自己也不清楚两张卡加在一起的余额具体是多少，他又转移了话题，“老爷子，您知不知道，纸卡和铜卡、银卡有没有区别？”

“区别大了！”老汉坐首身子，并没有纠结刚才的问题，“区别是什么来着？”他盯着天花板绚丽的彩绘，努力回忆着。

这老爷子的记忆磨损似乎很严重，林渊瞥了一眼老汉身边的黑衣木偶人，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似乎在记忆里苦苦挣扎的老汉与他没有丝毫无关。

“啊，想起来了！”老汉猛拍了下大腿，“余额达到33年，才有资格把纸卡换成铜卡。”

“那银卡呢？”林渊追问着。

“银卡……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见过银卡。”老汉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瞬，“对，余额达到66年，才能兑换银卡。”

“66年。”林渊想起刚捡到银卡时，上面「年」的数值是73。不过早上替V先生还完借款就不够66。不过，最后还要加上自己原本的1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