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边走边扯着嗓子喊:“你们的卡我从阳台扔下去,赶紧下去捡吧,晚了可就归别人了!”
楼道里顿时炸开了锅,谩骂声脚步声乱作一团,不难想象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到猫眼前,只见最后一道人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楼道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他又急忙跑到阳台,探出头去查看。果然,那一行人全都下去了。
只见秃头男人站在楼下,抬手指着楼上,气急败坏地咆哮着:“小杂种,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其中的青年正撅着屁股在灌木丛里翻找着,起身时,后脑勺重重挨了他一巴掌。
林渊盯着那群人骂骂咧咧地走远,首到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才长舒一口气。
他迫不及待地冲出房间,来到楼下,深吸一口气,室外清新的空气涌入鼻腔,让他感觉心旷神怡,仿佛重获新生。
在附近的早餐摊吃了点儿东西,一打听才知道,大淘金就在几百米外。他心中一动,决定今天便去报到。
踏进酒店的高大的玻璃旋转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根粗壮的大理石圆柱。头顶玻璃天花映出深蓝色的太空,成片的装饰灯如飞鸟般悬停在空中。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绿植和雕塑点缀在其中,大气而不失生机。
顾客们或坐或站,或三五交谈,或匆匆而过。木偶服务人员则身着精致的服饰,动作机械且不失秩序。这时,一个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匆匆路过,林渊急忙上前,礼貌地跟他说明了来意。
“找总经理报到?昨天一天都没见到他,听说是出差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安保人员上下打量着林渊,“你应聘的是什么岗位,还需要总经理批准?”
一句话把林渊问住了,尹政泰并没有给他安排具体的岗位,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就在这时,背后响起一声呼唤:“林渊?你是林渊吧!”
林渊猛地回头,看见一张带着笑容的黝黑的脸,那人身穿着大淘金的保安制服,皮鞋擦的擦亮。
他努力回忆着:“你是……”
“黄宏兵啊,咱们同一场……”
“哦……黄哥!”林渊恍然大悟,原来是「永恒剧场」的同伴。他们一起在「余生面馆」吃过饭后,就分道扬镳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相遇。“你这是……”
没等黄宏兵说什么,刚才的安保人员先发话了:“黄宏兵,这个月的奖金还想不想要了,赶紧上班去!”
“哎马上,班长。”黄宏兵连忙点头哈腰地应着,然后小声对林渊说,“我先去值班了,中午请你吃工作餐。”
林渊看着黄宏兵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他没想到剧场那个怒撕财富卡的老黄,短短几天就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老友相见,这什么狗屁班长竟连句话也不让人说完,他心头不觉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刚要发作,却见那人又把黄宏兵叫住了。
“哎老黄,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