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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晋升（第1页）

出了银行大门，皎洁的日头悬在当空，将门口双头巨雕像照得通体泛光，仿佛由银子雕刻而成。

牛老举起紫檀木旱烟杆儿，啪嗒啪嗒抽了起来。

“先找住处要紧。”引渡人走到林渊身边，“去晚了，便宜的好房间就没了。”

“放心，就去咱们常住的酒店，这小子负担得起。”牛老爹说着拐向左边的小路，“抄近道。”

林渊跟着二人转进小路：“这里除了酒店，没有私人住宅嘛？”

“当然有啦，那……”牛老爹指着墙上的铜制铭牌，“私人住宅警示牌。”

林渊细看去，铭牌上刻写着：

｜白驹别苑

｜法师：3

｜战士：11

｜兵卒：67

｜傀儡：139

“写明木偶的能力呢，不是能更好地震慑贼人。”

“那样也能让贼人更有针对性地发动进攻。”牛老爹发出闷雷般的笑声，“小林子，你知道吗？这里面一个卫生间就够我忙死忙活一辈子了。”

林渊望着高高的围墙：“就没有便宜点儿的住宅嘛？”

“有啊，不过夜间安全要自己负责。”

“总听你们说，夜间才需要安全保障，那白天呢，白天就百分百安全吗？”

“当然，白天有……”牛老爹像数据读取失败的计算机，卡住了。

“白天有「白日使徒」大人的保护。「使徒规则」规定，白天不许伤人性命。”引渡人替牛老爹解释道。

“对对，白日使徒，那是……”牛老汉又卡壳了。

“是神一般的存在。”引渡人的语气中充满了敬畏。

“白日使徒也是木偶吗？”林渊想起V先生说过，木偶世界的真正的主角是人类，可是「白日使徒」却和「吟唱者」「断魂者」一样，像个木偶的名字。

引渡人专心解释道：“那是能力远超「法师」的「使徒」级别木偶，是活着的规则。”

林渊听了心里一惊，果然V先生也不是无所不知。

“他的能力是？”

“没人知道。”引渡人望着前方，“祂是永恒邑的传说，是这里最公正的裁判，没有几个活人见过祂，包括活着的木偶。”

“哦。”林渊看着这个见多识广的木偶人，“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因为……”引渡人目光中闪过一丝哀伤。“我活得足够久。”

“活得久也是一种过错吗？”

牛老爹终于又说话了：“我这老伙计本来去年就可以晋升到法师了，可他却选择留下来陪我这个老家伙。”

又是一个重情义的木偶人，林渊原先对木偶的偏见此刻己经烟消云散。他们和人类一样，有木讷的，就有活泼的，有不善言辞的，就有花言巧语的，有心怀狡诈的，更有忠厚仁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