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咳……”
蓝芙双眼憋出了泪水,白卿酒眼神一震,这才放开了蓝芙,幽幽道:“本座只相信自己,任何人随时都会捅本座一刀子。”
白卿酒冷哼一声,然后上前一步凑近蓝芙,蓝芙吓得要往后退,却被白卿酒拉住手:“要不要一起看看,这小子都做了什么腌臜事?”
“你,咳咳,你怎么知道他做了腌臜事?”
蓝芙见白卿酒靠近,本来是怕的,可是见白卿酒眼中的狠厉已经收敛,她便放下心来。回过头来想想,又觉得白卿酒不信任任何人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连她的亲生父亲也……
只是她不曾想,秦舒墨也会弃她不顾,天地间,真的无人愿意守在她身边了么?
“因为,本座在他身上嗅到怨灵的味道。”
白卿酒顿了顿,道:“这味道倒是让本座很好奇他到底都干了什么。”
蓝芙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依旧不适。她想,若说怨灵缠身,估计白卿酒身边只多不少,那常暮估计是怎么都比不上的。
想想整个回廊下的白骨,着实是令人毛骨悚然。
“要,要怎么看?”
“搜魂。”
蓝芙:“……”
啊不是,若是搜了魂,这小子岂不是要变成傻子?看来她真的铁了心要把常暮炼成傀儡尸,洪烬能就这么放过她么?
只是蓝芙都没来得及阻止,白卿酒便双指化剑,指向常暮的脑袋,只见一道白色的灵力自指尖迸发出来,只通常暮的额间。
蓝芙就像触电一样震了震,脑中突然有了画面,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慢慢地凑在了一起。
那是洪烬教训常暮的画面,训斥他不知收敛,也不知脚踏实地地修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常暮私底下是叫洪烬爹的,认错之后,常暮并没有走远,只因他看见济世堂的长老唐铭进去见洪烬了。
常暮就在屏蔽自己的气息在窗外偷听。
唐铭是跟洪烬交代最近给常暮练了什么药,洪烬也是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唐铭说起了一些往事,并劝:“师兄,真的要一错再错吗?我看暮儿的资质不错,真的要……”
“他是为此而生的,不必再说。”
唐铭叹了口气,又道:“你身上的诅咒如何了?”
“区区诅咒又如何奈何得了我大乘期的修为?”
诅咒?蓝芙兴趣来了,没想到洪烬身上有诅咒,是谁给下的?
“当初你把那几个女弟子当做炉鼎,已是错事,上天赐你一子,难道你真的要……”
“莫要再说了,修仙途又岂能让妇人之仁影响!”
炉鼎?蓝芙身子一阵发寒,好在她的手一直被白卿酒捉住,心神才能稳定下来。
而后,画面一转,只见常暮与女弟子调情,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女弟子。可最后,那几个女弟子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被丢弃在荒郊野岭之中。
常暮只冷冷地站在她们之间,然后一把火把她们都烧了,滔天的火光,好似鬼魅在摇曳,最后化作黑色的余烬。
蓝芙忍住胃中的不适,紧紧握住白卿酒的手心,只闻白卿酒道:“炉鼎,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蓝芙脸色苍白,一句话都搭不上,而后白卿酒又道:“于修仙一途中,修为越高越难有子嗣,像洪烬这种以炉鼎修炼之人会被消减气运,更难延续血脉。”
“而常暮只有结丹期,你猜,那些女人腹中,可有他的子嗣?”
白卿酒说话时是带了阴冷的笑意的,这可把蓝芙恶心得干呕了起来,整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恨不得马上从这些回忆中抽离出去。
“可知他为何适合做成傀儡尸?”
白卿酒把蓝芙拉了过来,让她紧紧贴着自己,并在她耳边低声道:“只因缠着他的怨灵很多,不止女人,还有小孩,身怀诅咒,这种体质最适合做傀儡尸。”
白卿酒低笑了两声,挣开了白卿酒的手,脑子里的画面登时消失。只见她扶着墙干呕起来,只因为她分明看到其中一个死去的女人……
被剖了腹,腹间一片血肉模糊,这让她浑身发寒,干呕不止。
为何,他为何要这么做?那不是他的骨血吗?
白卿酒此时走了过来,身影从后罩着她,并道:“如何,他该不该死?”
“该死!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