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一跃成为整个县城最赚钱的国营厂。
而陈凡,作为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就算现在什么都不做,每天在家里躺平,国营饭店的分红、矿场的食堂,
再加上食品厂和药材生意的收入,也足够让他每个月都有一大笔钱进账,日子过得是红红火火,惬意无比。
可好日子总有波澜。
这天下午,村支书王长贵突然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一把拽住陈凡的胳膊就往外走。
“凡子,凡子!你快去看看吧!”王长贵满头大汗,语气急得不行,
“你那老丈人,又在外面丢大人了!快点儿,再不去他就要被人抓去蹲班房了!”
陈凡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瞬间皱紧。
他这个老丈人白老三,真是没一天能让人省心的。
他只能一边被王长贵拽着往村口跑,一边追问道:
“王叔,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我……我也说不清楚啊!”王长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刚才周家的小娃子哭着跑来跟我说的,话也说不明白,就说你老丈人白老三在村口被人给围了,要打死他!”
两人脚下生风,很快就赶到了村口。
只见村口的大槐树下,果然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大帮村民,个个伸长了脖子,群情激愤,吵嚷声震天。
“把白老三这个老流氓撵出村去!”
“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陈凡和王长贵赶紧挤进人群,定睛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
只见人群中央,一个身材魁梧、凶神恶煞的大老爷们儿正死死地拽着白老三的衣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眼看就要打下去。
旁边还站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正捂着脸哭哭啼啼。
而他的老丈人白老三,此刻的样子简直没法看。
他浑身散发着冲天的酒气,衣服上、脸上、头发上全是湿乎乎的黑泥,散发着一股恶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从化粪池里滚了一圈出来。
他醉眼惺忪,脚下发软,被人揪着衣领还浑然不觉,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胡话。
“住手!”陈凡大喝一声,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架开了那大汉即将挥下的拳头,
“刘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他这才看清,这男人是村里的刘汉,那哭泣的女人正是他媳妇儿。
“好好说?”刘汉双眼赤红,怒火中烧,
“陈凡,你来得正好!你睁大眼睛看看你这个好老丈人干的龌龊事!他偷看我媳妇儿洗澡!耍流氓!
这事儿今天没完!不把他送去派出所,我就不姓刘!”
此言一出,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耍流氓!
在这个年代,这可是能毁人一辈子的严重罪过!轻则游街批斗,重则可是要吃枪子的!
陈凡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知道白老三嗜酒如命,平日里游手好闲,但要说他敢干出这种事,陈凡心里是一百个不信。
可眼下这情况,刘家媳妇儿梨花带雨,白老三烂醉如泥,人证物证(他那一身泥)俱在,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