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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血染峡湾（第2页）

“噗嗤！噗嗤！”

戟尖入肉的声音令人牙酸。维京酋长身中数戟，却恍若未觉，狂吼着继续挥斧，又将一名汉军士兵的头颅连同铁盔劈成两半，红白之物溅射开来。他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以伤换命，瞬间清空了一小片区域。

“找死！”

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从侧翼杀到！正是霍去病麾下骁将，路博德！他使一杆马槊，人借马势，槊尖首取维京酋长心窝！

那酋长反应极快，巨斧回格，“铛”一声巨响，火星西溅！路博德只觉手臂发麻，心中暗惊这蛮子好大的力气。但他招式不变，槊杆一抖，化作数道虚影，虚实结合，专攻对方要害。维京酋长力量虽猛，但技巧远不如路博德精妙，几个回合下来，身上又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动作终于慢了下来。

“死！”

路博德瞅准机会，马槊如毒龙出洞，精准地刺穿了酋长的咽喉！巨大的力量带着他的尸体向后飞起，重重地钉在了冰冷的堡垒墙壁上！酋长双目圆瞪，手脚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主将战死，堡垒内的维京人士气受挫，但抵抗依旧顽强。他们依托熟悉的工事，用斧劈，用矛刺，甚至用牙齿咬，每一个窗口，每一个垛口，都变成了血腥的死亡陷阱。汉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尸体层层叠叠，垒满了进攻的道路，流淌的鲜血在低温下很快冻结，让地面变得滑腻不堪，后续的士兵不得不踩着同伴和敌人的尸骸继续冲锋。

霍去病在高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下方惨烈的伤亡只是一组冰冷的数字。他的目光越过血肉横飞的城墙，投向峡湾更深处的冰封海面。

“陛下要的是速战速决，打通北海航道，没时间在这里跟这些蛮子耗。”他喃喃自语，随即下令：“传令！火油罐准备，抛石机，给我集中轰击城门楼！”

数十架小型抛石机被推上前线，这些是为了适应北方作战而特意改造的，更加轻便。士兵们将装满猛火油的陶罐放置于皮兜内。

“放！”

呼呼呼！黑色的陶罐划出抛物线，砸向堡垒的木质结构和城门楼。罐体碎裂，粘稠的火油西处流淌。

“火箭！”

下一刻，密集的火箭腾空而起！

轰——！

烈焰瞬间升腾！木头搭建的城楼和栈道变成了最好的燃料，火借风势，迅速蔓延开来。堡垒内顿时陷入一片火海，维京人的惨叫更加凄厉。浓烟滚滚，遮天蔽日，连极夜的幽暗都被这冲天的火光驱散。

“全军压上！破城之后，鸡犬不留！”霍去病的声音冰冷，透过喧嚣的战场，清晰地传到每一个汉军士兵的耳中。

最后的冲锋开始了。顶着烈火和浓烟，汉军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向摇摇欲坠的堡垒大门。冲车一下下撞击着燃烧的城门，发出沉闷的巨响。终于，伴随着一声巨响，城门洞开！

接下来的，是更加残酷的巷战和清理。堡垒内的每一个房间，每一条通道，都发生了激烈的白刃战。汉军士兵三人一组，互相配合，长戟、环首刀、盾牌组成杀戮机器，高效地清除着任何还能活动的抵抗者。没有劝降，没有俘虏，只有最彻底的杀戮。正如《封禅之约》所定，这是种族存亡之战，容不得半分仁慈。

战斗从午夜持续到次日午时，喊杀声才渐渐平息。

特隆赫姆要塞，这座维京人在北海的重要据点，彻底变成了一片布满残肢断臂和焦黑尸体的废墟。汉军的赤色旗帜插在了最高处，迎着凛冽的寒风猎猎作响。

霍去病在亲兵的护卫下，踏过还在冒烟的瓦砾和凝固的血泊，走进了堡垒的核心。卫青正在清点战果和损失，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