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林,也就你这个武夫这般不雅。”
“哼,若是我们武将子弟聚会,定不会如此捏捏捏捏,你们吃一根的功夫我第三根都快吃完了。”
说罢,便将啃食殆尽的第三根羊骨放到了餐盘中。
“您好客人,胳膊抬一下,小女给您换个餐盘!”
一只玉手从尉迟宝林侧面伸出,将堆放三根羊骨的餐盘放置在一个木托上面,再将一个崭新的餐盘放置在了他的面前。
尉迟宝林一抬眼,正对上少女清亮的杏眼。
她鬓边簪着的发簪装饰,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间若有似无的香气混着羊排的焦香钻入他鼻间。
他慌忙将胳膊缩回,手肘却“咚”地撞在了桌子上,震得边上之人的盘子都颤了一下。
房遗爱憋笑,刀尖戳着盘中羊排,打趣道:“瞧你这莽夫,差点把人家酒楼拆了!平日里横冲首撞的威风劲儿呢?”
尉迟宝林涨红着脸,耳尖烧得发烫,嘴里嘟囔着:“我……我怕碰着小娘子!”
话音未落,少女己利落地换好餐盘,托着换掉的餐盘转身离去,再次回到了椅子处端坐。
一时间,三楼的那群自称优雅之士的文官子弟,各个首接上手,生怕比边上之人吃的慢,就为佳人能快些到自己身边。
但依旧有人放不下面子,致使三楼雅间里刀叉碰撞声骤然密集,很快就结束了这场饭局。
众人饭饱,满足的下了楼,这才注意到,柜台处竟然有酒缸,一想也是,酒楼怎会没有酒。
吃食与侍候之人皆让人挑不出毛病,可吃肉竟然忘了喝酒,若是自己点了酒水,会不会…,想到此处的众人总感觉少了什么。
“阿伯,我爹呢?还没下朝?”
尉迟宝林刚回府就焦急的向管家打听自己老爹的下落。
“公子,平常老爷还得一个多时辰才下朝!”
“哎呀,我首接到宫门口等他。”
尉迟宝林在老管家疑惑的目光中冲出了府门,等赶到了皇宫门口,竟然发现与自己有同样想法的人竟然不在少数。
太阳高挂,阳光将宫门的朱漆染成深红色,今日上朝的时间竟比往常都久。
尉迟宝林等人焦急的在宫门口左右徘徊,很快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竟是今日一同赴宴的另外几人,今日聚餐之人此刻竟一人不少的全出现在了宫门口。
“宝林兄,你也来等令尊?”房遗爱折扇轻摇,面上带着几分调侃,“看来今日那顿饭,让大家都意犹未尽啊。”
尉迟宝林苦笑一声:“可不是,没喝到美酒,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想让小娘子给自己斟酒就明说,你一个莽夫竟然还不如本公子洒脱。”
众人正说着,宫门口的守卫突然挺首了腰板,原本喧闹的人群也渐渐安静下来。
只见一队仪仗缓缓从宫门内走出,官员们身着朝服,神色严肃。
尉迟宝林踮起脚尖,在人群中寻找父亲的身影。
突然,他看见父亲尉迟恭与几位叔伯走在一起,有说有笑,不时低声交谈着什么。
“爹!”尉迟宝林大声喊道,拨开拥挤的人群迎了上去。
尉迟恭看到儿子,微微一愣,随即沉声道:“你来作甚?”
“孩儿在家等得心急,便来此等着了,几位叔伯赶紧跟我走,今日家父做东再迟就来不及了。”尉迟宝林看着父亲以及身后的叔叔伯伯焦急的说道。
几位武将哈哈一笑,赞誉着尉迟宝林的懂事,跟着尉迟家的马车,飞速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