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我们终于看到了格尔木的轮廓。
然而,还没等我们进城,扎西就突然勒住马,脸色凝重地指向远处的烟尘:"不好!"
一队骑马的黑衣人正朝我们疾驰而来,马蹄扬起漫天沙土。
扎西猛地调转马头:"跑!是抓苦力的人!"
扎西跑了,我都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他,我们想跑,但己经晚了。
黑衣人迅速包围了我们,为首的汉子摘下蒙面巾,露出一张刀疤纵横的脸。
"哟,又来两个。"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绑了!"
富贵刚要反抗,后脑勺就挨了一记闷棍,当场昏死过去。
我挣扎着摸向银针,却被一把火器抵住了脑袋。
冰冷的枪管抵在我太阳穴上,金属的寒意渗入皮肤。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别说比菜刀快不知道多少倍的火器了。
我屏住呼吸,目光却落在刀疤脸右手手腕处不自然的青紫色。
那处泛着不祥的青紫色,指关节像发酵的馒头般隆起。
"你的手腕,己经压迫到尺神经。"我强压着胸腔里狂跳的心脏,声音刻意放得平缓,"再拖三天,这只手就永远握不住枪了。"
刀疤脸瞳孔猛地收缩,左手不自觉地抚上右腕,这个细微动作让我确信判断无误。
"放屁!"他嘴上骂着,枪口却微微颤抖起来。
旁边一个独眼手下凑过来低语:"老大,您这两天确实疼得睡不着。。。"
我趁机从怀里摸出银针包,牛皮卷轴在火光下泛着温润光泽。"三针见效。"我捻出一根三寸银针,"先刺后溪穴通经,再取阳谷穴散瘀,最后大陵穴止痛。"
刀疤脸将信将疑地盯着我手中的银针,枪口却稍稍偏离了我的太阳穴。
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继续说道:"你现在右手腕发烫,连扳机都扣不稳,夜里疼得像被烙铁烙着骨头,对不对?"
独眼手下突然惊呼:"老大,他说得分毫不差!"
刀疤脸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冷哼一声收起火器:"你要是敢耍花样。。。"他拍了拍腰间的匕首,"老子活剥了你的皮!"
我让独眼取来烧酒消毒,在众人注视下,银针精准刺入刀疤脸右手后溪穴。
他浑身一颤,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却硬是咬着牙没吭声。
"经络淤堵太久,会有点疼。"我边说边捻动针尾,暗劲透入穴位。
第二针落在阳谷穴时,他的手腕发出"咕"的一声轻响,淤血顺着针眼渗出。
当第三针刺入大陵穴,刀疤脸突然长舒一口气:"他娘的。。。不疼了!"他不可置信地活动着手腕,原本紫胀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
独眼和几个手下看得目瞪口呆。
刀疤脸盯着自己恢复如常的右手,突然一把抓住我肩膀:"兄弟,跟我回家!"他转头吼道:"给那个小兄弟松绑!轻点!"
富贵被冷水泼醒时还一脸茫然,首到看见刀疤脸亲自给我递水囊,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哥。。。这唱的是哪出?"
刀疤脸的土堡比想象中讲究。
穿过两道岗哨,院子里竟种着几株格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