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犯不犯的?
什么义不义的?
老子不就是要点钱吗?
怎么就扯上大唐律法了?
旁边的麻子脸和瘦猴精也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跟不上阿飞的逻辑。
周围的茶客们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路数?”
“我的天,他居然在跟地痞讲道理?”
“而且……好像还把地痞讲懵了?”
只见阿飞完全不给对方思考的机会,转身看向麻子脸。
“还有这位大哥,你说他罩着这里,所以钱该给他。”
“那他收了钱,是不是该分你一份?”
“他要是独吞了,你怎么办?”
“你这是在为他打工,还是在当他的兄弟?”
麻子脸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独眼龙,眼神里多了一丝怀疑。
阿飞又转向瘦猴精。
“这位大哥,你伸手拦我,出力最多,若是分钱,你是不是该拿大头?”
“可他名气最大,他会同意吗?”
“你们这个小团体,内部的分配机制明确吗?”
瘦猴精也傻了,看看独眼龙,又看看麻子脸,脑子里一团浆糊。
“大哥,他……他说啥?”
“我……我他娘的哪知道!”
独眼龙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
阿飞最后做了一个总结陈词,声音温和而优雅。
“所以你看,一个简单的收钱问题,背后却牵扯到了律法,道义,团队分配,个人风险等诸多复杂因素。”
“我建议三位,在没有想清楚这些核心问题之前,还是不要轻易地从事这项高风险的活动。”
说完,他对着己经彻底宕机的三人,再次彬彬有礼地一拱手。
“告辞。”
他施施然地从三人中间穿过,走到柜台,从袖子里摸出两文钱,轻轻放在桌上。
“小二,茶钱。”
然后,在满堂茶客见了鬼一样的目光中,他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出了茶楼,消失在了长安城的滚滚红尘里。
许久之后。
“大哥,咱们……还收钱吗?”瘦猴精呆呆地问。
“收个屁!”
独眼龙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满脸痛苦,“他刚刚说的那个……那个什么法……到底是怎么说的来着?我怎么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麻子脸也一脸纠结:“是啊,我光记得他说分钱的事了……大哥,你以后收了钱,真的会分我们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