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
蒋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闷闷地笑了,“可是我想看。”
“那好吧。”蒋峪在我面前毫无原则,他后退一点,稍稍拉开了我们身体之间的距离。
蒋峪神色如常地任我打量,他哪里害羞,明明端的是一副很正经的样子。
人浪中想真心告白,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也许,对视就是眉目传情的一种。
蒋峪最先败下阵来,他捂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看他,我索性闭上了眼,“蒋峪,我能不能提前得到生日礼物?”
“你不是已经得到了吗?”
蒋峪把手放了下来,我还是闭着眼睛,问他:“什么时候?”
我今天涂了一支哑光质地的唇釉,非常不沾杯,如果蒋峪是美妆小达人,并且get到我的意思就好了。
“没准儿是今年10月22号之前吧。”
遇到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我恨恨地睁开眼睛,暗示到这份上,他就一点不懂吗?
我撒开他,要走,蒋峪不让:“别,我还没有说完。”
蒋峪用更大的力道搂住了我,重量转移到他身上,我开始催他,“那你说。”
“我说。”
“说呀。”
好了,某人又开始不好意思了。
他非常认真地看着我,“我怕你不愿意,觉得我很唐突。”
我问他:“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蒋峪还真想了一会,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耳朵又红了。
外面的风凉凉的,我俩都没有带口罩,吹得鼻尖和眼睛都红了,我看蒋峪的脸这下子要变成西红柿了。
绅士的某人问:“可以吗?”
“不可以。”
“可是我想。”
“那也不行。”
“求我。”
“求你。”
接吻是这样的感觉吗?心连心,唇贴唇,绵软的,小心翼翼的,唇齿磕碰,像两条测线系统失灵而无措撞头的鱼。
那种触感,先是凉,然后是软,最后是干。
风是凉的,唇齿相贴的地方是软的,嘴边是干的。老实说,动作很平淡,但对我的心理刺激大于生理感受,我轻轻闭上了眼。
手贴在蒋峪的胸口,他的心跳好快好快,敲锣打鼓一样,圣诞点灯仪式的鸣奏在他的心里悄悄响起。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