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没多聊,就简单打了个招呼,依旧善良得给足了对方体面。
姜幼眠不知道乔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凭她的舞蹈能力和长相,肯定是能找到工作养活自个儿的。
晚上和许梨聊过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乔音早就不跳舞了。
许梨:“大概就是你出国那年吧,她退出了舞团,也退了学。”
“她之前不是跟了那个吴西远吗,那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听冯成羲说,他在床上不仅有那癖好,而且背地里经常打骂女人,乔音被他打得遍体鳞伤。他俩闹崩那晚,圈里好多人知道,那禽兽竟然叫了好几个人……乔音差点死了。”
“出了这档子事儿,她之前又跟过几个男人,圈里这些公子哥儿谁还要她啊。”
“这两年好像是在给那些有钱人当情妇……”
姜幼眠感叹着说:“可惜了。”
许梨吸溜泡面,义愤填膺的说:“她可惜什么呀,都是咎由自取。”
“她要是一开始不想着攀高枝,老老实实跳舞,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堂堂正正嫁入豪门了,缘分这事儿谁说得准呢,对吧。”
“她以为那些被她当踏脚石的公子哥儿都是傻子呢,人家什么没见过。不过遇上吴西远这个渣滓,她的确挺倒霉的。”
“乔音当初模仿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就是看你长得漂亮,在圈里受欢迎么,所以把自己打造成了低配版的你,吸引别人的注意,自甘堕落。”
姜幼眠不做评价。
她可惜的,不是乔音这个人。
而是她明明可以跳舞,却选择了放弃。
乔音放弃的,恰巧也是她求而不得的。
思及此,姜幼眠觉得心里闷闷的,有些难受。
谢云渡处理完工作,推门进来时就见她坐在沙发上发呆。
小姑娘眼睫低垂着,双目无神,怔怔的,连他进来都没发现。
待他走近,她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单薄的身子抖了下,似乎被吓到了。
嘟囔着抱怨:“你进来怎么不说话啊?”
谢云渡只觉得她刚才那模样有些可爱,胆子也太小了。
他脱掉西装外套,懒懒地扯掉领带,单手解开黑色衬衫顶端的纽扣,故意打趣她:“背着我做什么亏心事了,嗯?”
姜幼眠手捏着怀里的抱枕,拧眉道:“我才没有。”
忽而,眼角余光瞥见他手中的领带,突然想起许梨刚才说的。
这圈里的权贵们,有特殊癖好的,不在少数。
她缩了缩脖子,鼓足了勇气问:“谢先生,你、你应该没那方面的癖好哈?”
下意识的,把怀里的抱枕箍得很紧。
癖好?
看着小姑娘那怯生生的眼神,谢云渡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并未急着回答,只慢条斯理勾着那条暗红条纹领带,清隽眉眼染了点戏谑的笑:“什么癖好?”
“就是男女之间……”姜幼眠组织好语言,正解释呢,就见他已俯下身来。
双腕被他抓住。
怀中的抱枕滚落,她双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哑声低笑,那领带已环过她的腕骨,动作快得不容反抗,冰凉的丝绸触到皮肤,激起一阵颤栗。
是被吓的。
谢云渡察觉到了她的慌乱与惊恐,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抬高,“怕什么,又不会伤你。”
姜幼眠呼吸微乱,仰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似涌动着难掩的欲念。
手腕上的领带一寸寸收紧,她被拉至他身前,几乎贴着他的胸膛。
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清淡檀香,混着点酒的烈气,危险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