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误会就误会吧,既然东方介先动的手了,那就别怪他借机薅皇室的羊毛。
说完正事后,秦琢又与他谈了一些闲话,主要是叶司在讲。
秦琢称不上内向,但在外人面前相对寡言,倒是叶司热情得很,从七杀军的训练营聊到汉朝大将军卫青的几次战役,天南海北,无所不谈。
因为心里挂念太多,秦琢兴致不太高,但叶司聊得非常开心。
等秦琢从主帐中出来时,天色将晚,各色旌旗在风中翻卷。
而秦家主正在不远处等他。
“昆玉,你随我来。”
秦琢刚想开口,见师兄紧皱的眉头和阴翳的脸色,便识趣地闭嘴,快步跟上去。
秦家主走得很快,脚步急促,不断地踢着长袍的下摆,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找个人干上一架。
连路过的王黍翻的白眼都被他忽视了。
“莫非你们家主终于疯了?”王黍颇为诧异,忍不住问紧随其后的秦琢。
秦琢瞥了这位和家主斗了半辈子的上方山掌教一眼,满脸写着“王掌教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但是说实话,抛开上方山与蓬莱秦家的恩怨不谈,秦琢还是很尊敬这位女掌教的。
王黍没膈应到秦瑞,但能逗一逗他的师弟也不算亏,当即嫣然一笑,带着自家弟子走了。
秦瑞心情沉郁,没有心情和王黍扯皮,和她擦肩而过时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还越走越快。
“见过家主。”
“家主!”
“咦,玄鸟阁主怎么也在?”
迎面又走来了一队黑衣修士,一见他们纷纷行礼。
秦瑞总算愿意停下来点头致意,秦琢也向他们露出礼貌的微笑。
“都愣在这里干什么!等着刑天自己去死吗!磨磨蹭蹭的,还不快走!”
一声叱喝从后方传来,声如雷鸣,震得秦琢有一瞬的头晕眼花,耳朵隐隐作痛。
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是一个彪形大汉,身高近九尺,手臂肌肉虬结,比他大腿还粗,面容并没有多英俊,但轮廓明朗,给人一种泰山般可靠的安全感。
比人更可靠的是他身后背负的一杆长枪,枪身漆黑,枪头雪白,黑白分明,杀机暗藏。
来者正是秦家同袍楼之主秦瑶。
不要因为一个“瑶”字就以为他是一位女修士,相反,秦瑶楼主可以说是秦家主这一辈最具铁血气质的人。
“遥之。”秦瑶的现身让秦家主面色和缓了些许。
秦瑶一板一眼地行礼,随后汇报说:“家主,西北方交予我秦家驻守,属下正在集结人手,带同袍楼一脉前往西北方布防。”
“辛苦遥之了。”秦瑞颔首,“只是光靠同袍楼一脉怎么够?悬镜堂、回春堂还有百工苑的人呢?”
秦瑶道:“家主容禀,万象洞的道长们受伤不轻,三长老与回春堂主带着弟子前去救治,等那边的情况稳定下来后,自然会赶来与同袍楼会和。悬镜堂主已带人先行一步,提前勘察地形,六长老也随他同去。”
秦琢这才知道,原来三长老秦和、六长老陈聆儿、悬镜堂主秦比鸿都到场了,年轻一辈也来了不少,不知道他不在,玄鸟阁被点了多少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