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仑中文网

第19章 1959（第2页）

秦淮茹的脚步顿住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换上委屈的表情：“何雨柱，我知道你家有粮，求你发发善心，借我们点吧，就一点，不然梗儿真的要饿死了……”

“我家有没有粮，跟你没关系。”何雨柱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你家玉米面被偷了，该找的是偷粮的人，不是堵着我家门口哭。”

“你！”秦淮茹没想到他能硬气到这份上，一时语塞。

贾张氏立刻跳出来：“何雨柱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我们家饿死人，你就看着不管？你还是人吗？老贾啊。。。”

“闭嘴！我特么不是冤大头。”何雨柱毫不退让，“我挣的口粮，是给我妹妹活命的，不是填别人的无底洞。贾张氏，你要是再逼逼赖赖，信不信我抽你，还在这喊老贾，不如想想怎么给你孙子找吃的，比如……问问你儿媳妇，玉米面到底是被偷了，还是被藏起来了？”

他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秦淮茹脸上。她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你胡说什么！我不是……没有……”

“跟我说不着。”何雨柱的目光转向贾梗，这孩子虽然在哭，但眼神却时不时瞟向他的口袋，带着股子不符合年龄的精明。他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似乎看见这孩子在自家窗台下徘徊。

“棒梗，”何雨柱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告诉叔，你妈下午让你去我家窗台下干什么了？”

贾梗的哭声猛地一顿，眼神慌乱，下意识地往秦淮茹身后躲。

“我……我没有……”

“是吗？”何雨柱从口袋里摸出块红薯干——这是他特意留着给雨水当零食的，“你要是说实话，这块红薯干就给你。”

红薯干的甜香飘了出来，贾梗的喉咙动了动，咽了口唾沫。他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红薯干，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小声说：“我妈……我妈让我看看你家窗台有没有放吃的……”

这话一出，院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邻居们看秦淮茹的眼神都变了，带着鄙夷和不屑。

秦淮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抱着贾梗就想往屋里躲：“胡咧咧什么！回家我再收拾你！”

“站住。”何雨柱再次喝住她，“秦淮茹，你自己家揭不开锅，不想着出去挖野菜，反倒教唆孩子来惦记别人家的粮，你就是这么当妈的？”

“我……我也是没办法啊……”秦淮茹的眼泪又下来了，这次却没人同情，“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去哪里找吃的？你就当可怜可怜孩子……”

“可怜？”何雨柱笑了，笑声里带着点嘲讽，“这院里谁不可怜？三大爷家的孩子天天喝野菜汤，前院李奶奶的孙子瘦得像根柴，他们怎么没去别人家窗台下转悠？”

他转向全院的人，声音陡然提高：“我今天把话放这儿，我何雨柱的粮，是凭力气挣来的，是给我妹妹活命的！谁要是想打歪主意，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别怪我不客气！”

“至于接济？”他扫了秦淮茹一眼，“有那闲心算计别人，不如自己去找活路。街道有救济点，城外有野菜，实在不行去工地打零工，总能换口吃的。想靠着哭穷赖上别人，门儿都没有！”

说完，他不再理会脸色惨白的秦淮茹和跳脚的贾张氏，转身回了家，“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还特意上了闩。

门外的嘈杂声渐渐小了，隐约能听见刘海中训斥的声音，还有邻居们散去时的议论。

屋里，雨水吓得眼圈都红了：“哥，他们会不会恨我们啊？”

“恨也没办法。”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放缓了些，“雨水你记着，这世道，心软换不来好。你今天给她一碗粮，明天她就敢来要一瓢面，最后把咱自己的口粮都得搭进去。到时候咱兄妹俩饿肚子，谁会来可怜咱？”

雨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攥着衣角：“哥，我听你的。”

何雨柱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个窝窝头，掰了一半递给她：“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

他知道，这事不算完。秦淮茹没占到便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粮荒一天不结束，院里的矛盾就一天不会停。

果然，没过两天，出事了。

那天半夜，何雨柱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他警惕性本就高，一骨碌爬起来，摸到墙角的扁担，悄悄走到窗边。

月光下，一个瘦小的黑影正扒着他家的窗台，手里拿着根细竹竿，似乎想够窗台上的东西——那是他故意放的一个空碗，就是为了防着有人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