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芳听到退军的命令,心中虽有些不服气,但也明白军令如山。他瞅准郑伦剑招的一个间隙,猛地虚晃一剑,转身迅速朝着己方军队撤退的方向奔去。郑伦本想追击,但身上的伤痛让他脚步迟缓,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桂芳离去。他心中暗忖,此次虽让张桂芳逃脱,但冀州城的保卫战算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随着殷商军队的撤退,战场上逐渐安静下来,硝烟缓缓散去,呈现出一片惨烈的景象。大地被鲜血浸透,殷红的血迹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双方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布在战场上,断臂残肢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和尘土的味道。冀州城的守军和崇城援兵开始打扫战场,救治伤员,他们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但也夹杂着劫后余生的疲惫。
而殷商军队在撤退途中,气氛则格外压抑。士兵们垂头丧气,身上带着伤,心中满是挫败感。黄飞虎骑着马,走在队伍中间,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深知,此次战败,回去后必将面对纣王的怒火,这将给他和他的家族带来巨大的压力。但他更明白,保存实力才是当下最重要的。冀州城久攻不下,又遭遇此次挫折,若不及时调整战略,殷商在这一地区的影响力将逐渐削弱。
回到营地后,黄飞虎立刻召集众将,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营帐内,气氛凝重,将领们都低着头,不敢首视黄飞虎的眼睛。黄飞虎环视众人,严肃地说:“此次战败,责任在我。但我们不能就此一蹶不振。大家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位将领小心翼翼地说:“将军,冀州城有苏护坚守,又有援兵相助,城墙坚固,易守难攻。我们若要强攻,恐怕还会遭受更大的损失。”
另一位将领也附和道:“是啊,将军。而且城中似乎有能人相助,那郑伦的法术颇为厉害,张将军与之交战也未占到便宜。”
黄飞虎沉思片刻,说:“我也深知冀州城不好对付。但大王之命不可违,我们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这时,一首沉默的张桂芳开口了:“将军,末将以为,我们可以先派人去探查冀州城的粮草储备情况。若能切断他们的粮草供应,冀州城不攻自破。”
黄飞虎眼睛一亮,觉得此计可行:“张将军所言极是。就依你之计,明日便派人乔装潜入冀州城周边,打探粮草的消息。同时,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加强营地的防守,以防冀州城的偷袭。”
众人纷纷领命。黄飞虎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加艰难,但他必须振作起来,为殷商的荣誉和使命继续战斗。而在冀州城内,苏护也在庆祝胜利的同时,警惕着殷商军队的下一步行动。他深知,黄飞虎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新的较量或许正在悄然来临。冀州城的未来,以及殷商与冀州之间的争斗,必将更加激烈,而天下的局势,也将因这场大战而愈发波澜壮阔,各方势力都将被卷入其中,命运的齿轮开始加速转动。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殷商营地之上。篝火闪烁,好似奄奄一息的生命,在夜风中挣扎跳动,微弱的光芒只能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受伤士兵们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刀子,割扯着众人的神经。军医们在营帐间匆忙奔走,手中的药箱随着他们急促的步伐晃动,却难以抚平这弥漫在营地中的伤痛与绝望。
黄飞虎独自坐在主帅营帐内,营帐中的烛火摇曳不定,将他那高大却略显疲惫的身影在帐壁上扭曲拉长。桌上摊开的军事地图,被他的目光反复审视,冀州城的每一处山川、道路,仿佛都要被他刻进心底。此次战败,就像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不仅让殷商军队元气大伤,更让他在纣王面前的处境岌岌可危。家族世代为殷商效力,荣耀与责任交织,如今却面临如此困境,黄飞虎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难道真的拿冀州城毫无办法?”黄飞虎低声自语,声音在寂静的营帐内回荡,透着无尽的不甘与迷茫。
而在冀州城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华灯初上,苏护大摆庆功宴,犒劳守城将士与崇城援兵。热闹的氛围弥漫在整个城池,士兵们欢呼雀跃,酒杯碰撞间,胜利的喜悦溢于言表。然而,苏护却独自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殷商营地的方向,神色凝重。
“父亲,为何不去与将士们一同庆祝?今日一战,我军大获全胜,实乃值得庆贺之事。”苏全忠不知何时来到苏护身旁。
苏护微微摇头,目光依旧紧锁远方,说道:“全忠,战争远未结束。黄飞虎久经沙场,岂会轻易认输?此次战败,他必定会想尽办法卷土重来,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苏全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父亲所言极是,孩儿明白了。”
苏护拍了拍苏全忠的肩膀,说:“你去安排一下,让将士们轮流休息,同时加强夜间巡逻,切不可给殷商军队可乘之机。”
“是,父亲!”苏全忠领命而去。
苏护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又抬头望向星空,喃喃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回到宴会现场,苏护强打起精神,与众将士一同举杯。然而,他的心中却在谋划着未来的防御策略。宴会上,欢声笑语不断,可苏护却觉得这热闹的场景背后,隐藏着无尽的危机。
宴会结束后,苏护回到书房,召集几位心腹将领商议。苏护面色凝重地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的将领们,缓缓开口道:“今日虽胜,但黄飞虎必定不会就此罢休。殷商实力雄厚,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一位将领点头道:“城主所言极是。此次他们吃了亏,下次进攻定会更加谨慎,手段也会更加狠辣。我们需早做准备。”
苏全忠也说道:“父亲,孩儿认为,我们可加固城墙,多储备些粮草和箭矢,以防敌军长期围困。”
苏护微微点头,又问:“那郑伦,你对殷商军队的实力想必也有所了解,你有何见解?”
郑伦抱拳道:“城主,殷商军队训练有素,且不乏猛将。但我们也有优势,冀州城地势险要,我们又得民心。接下来,可加强巡逻,防止敌军奸细混入城中。”
苏护沉思片刻,说:“好,就按你们所言。加固城防、储备粮草、加强巡逻,缺一不可。同时,继续派人向周边城池求援,以防不测。”
众人领命而去,苏护独自在书房踱步。他深知,这场战争不过是个开始,未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每一步决策,都关乎冀州城百姓的生死存亡,容不得半点差错。
而在殷商营地,张桂芳回到营帐后,仍对今日之战耿耿于怀。他虽向黄飞虎提出了切断冀州粮草的计策,但心中却想着如何在下次交战中一雪前耻。他反复回忆与郑伦战斗的细节,思考着对方剑法的破绽。
“那郑伦,剑法诡异且力道十足,但并非无懈可击。下次若再交手,我定要抓住他的破绽,将他击败。”张桂芳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斗志。他从兵器架上拿起长枪,在营帐内挥舞起来,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风声,仿佛郑伦就站在他面前。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浑然不觉,一心沉浸在对战斗的推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