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的烈日把黄沙烤得发烫。张叙舟踩着滚烫的沙粒往绿洲深处走,七星玉片在掌心泛出淡淡的金芒,玉片拼接的星图中心,片旋转的黑沙暴正往这边移动,沙粒碰撞的声音像无数骨头在摩擦,"护江力1905点!"他攥紧手心的汗,暖流里带着砂纸似的涩感,"雀爷说善念值3750万,那沙暴里裹着沙骨母的魂,每粒沙子都能钻进骨头缝!"
"张小哥,快看赵小虎的腿!"李老西突然拽住他的胳膊,老人的铜护腕在阳光下泛着青光。赵小虎正抱着膝盖打滚,裤管下的小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沙粒沾在皮肤上,竟蚀出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刚才一阵怪风吹过,他就成这样了!沙子。。。沙子在啃他的骨头!"
青铜神雀的红光突然炸开,在半空凝成面水镜。镜里的黑沙暴中,无数细小的骨虫正顺着气流飞舞,每粒黑沙都是只缩成球的蚀骨魔虫,"善念值3740万,降了10万!"张叙舟盯着镜中沙暴边缘的绿洲,那里的棕榈树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雀爷说沙骨母在吸干方圆十里的生机,绿洲是它的第一个祭品!"
苏星潼的银簪往赵小虎的伤口上一探,星纹突然被沙粒撞得粉碎,在簪尖凝成个旋转的沙涡。她把簪尖插进装着桑寄生汁的皮囊,沙涡才慢慢消散,露出里面嵌着的细小白骨,"银簪解析出这是骨蚀沙!"笔记本上的朱砂线突然缠成个沙漏形状,"黑袍人把骨母魂封在陨铁沙里,每过一刻钟,沙粒的蚀骨力就涨一倍,就像老表用盐腌肉,越久越入味!"
三丫举着相机对准黑沙暴,镜头里的沙粒正在重组,慢慢拼成个巨大的骷髅头,眼眶里的绿光正对着绿洲。"张叔叔,它在笑!"小姑娘按下快门的瞬间,相纸吐出的骷髅影里浮出块半透明的玉片,正嵌在绿洲中央的泉眼里,"相机说泉眼里有块镜玉,能照出沙骨母的真形!"
张叙舟突然抓起把骨碎补粉,往赵小虎的伤口上撒。粉末接触皮肤的瞬间,竟燃起淡金色的火苗,把沾在上面的沙粒烧成了灰,"老表说草木能克邪沙,"他往粉里掺了把自己的血,火苗突然窜高,"这药粉加了血气,能在皮肤上结层保护膜!"
李老西的探玉队此刻正往棕榈树的根部埋桑寄生藤蔓,藤蔓钻进沙里的地方,竟冒出丝丝白烟。老人往泉眼的方向扔了块护江石,石头落地的刹那,泉眼周围的沙子突然停止流动,"泉眼是地脉的肚脐眼!"他扛着锄头往那边跑,铜护腕上的"镇骨"二字越发明亮,"护住它就能挡住沙暴!"
赵小虎举着神雀在绿洲边缘转圈,红光扫过枯黄的草叶,叶片上的沙粒正在发光。"善念值3745万了!"他突然指着泉眼的方向,红光里的数值正在缓慢回升,"陈二叔他们往泉里倒了半袋杜仲籽,沙子好像怕这个!护江力1902点——雀爷说镜玉在泉底醒了!"
苏星潼的银簪往泉眼里一探,星纹突然与泉底的玉片产生共鸣,在水面画出个巨大的"固"字。她往字的笔画里撒了把续断粉,粉末落水的地方立刻升起细小的水柱,"银簪触发灵犀了!"笔记本上的朱砂线把镜玉、泉眼、绿洲的根系连成三角,"这是地脉镜阵,镜玉能把沙骨母的咒力反射回去,就像老表用镜子照太阳烧柴火!"
三丫举着相机跑到泉眼边,镜头里的镜玉正在旋转,玉面映出的沙暴中,黑袍人正举着骨笛吹奏,他脚下的沙地里,无数白骨正在往上冒。"张叔叔,他在招兵!"小姑娘按下快门的瞬间,相纸里的白骨突然停顿,镜玉的光芒正刺向黑袍人的眼睛,"相机说拍他的骨笛!相纸能吸走笛音里的咒力!"
张叙舟盯着青铜神雀的红光,发现沙暴的移动速度突然慢了。他往泉眼的石缝里塞进七块玉片,玉片嵌合的瞬间,整个绿洲突然剧烈震颤,泉眼喷出的水柱里,浮出面巨大的水镜,"老表说玉能通神,"他看着水镜里反射的沙暴,沙粒中的骨虫正在互相啃食,"这镜阵能让沙骨母的咒力内讧!"
"快看赵小虎的腿!"李老西突然大喊,少年原本扭曲的小腿正在缓慢复位,皮肤上的小红点正在消退,"镜玉的光治好了他!"老人往泉眼里又倒了桶骨碎补熬的药汁,水镜的光芒突然暴涨,沙暴边缘的黑沙竟变成了金色,"这药汤掺了俺的血,镜光更烈了!"
苏星潼的银簪在水镜上转了圈,星纹突然舒展开,像无数根金线,缠住沙暴里的骷髅头。她往银簪上滴了滴自己的血,金线立刻变得像钢丝般坚韧,"银簪破译出沙骨母的弱点了!"笔记本上的朱砂线在骷髅头的眉心画了个红点,"它的魂核藏在陨铁沙形成的额骨里,镜玉的光再强三倍就能击碎它!"
三丫举着相机对准水镜,镜头里的红点正在发光,周围的沙粒却在疯狂聚集,想把红点遮住。"张叔叔,它在挡光!"小姑娘连续按下快门,相纸吐出的红光竟透过水镜,首接射向沙暴的眉心,"相机说连拍能增强镜光!"
"轰——"
水镜的光芒突然炸开,金色的光柱像把巨矛,首刺沙暴中心的红点。沙骨母发出刺耳的尖啸,黑沙组成的骷髅头瞬间崩裂,无数骨虫在金光里化成飞灰。黑袍人被光浪掀飞,骨笛脱手而出,掉进沙里冒出阵阵白烟,"善念值3800万了!"赵小虎举着登记本又蹦又跳,红光里的数字像团跳动的火焰,"护江力1920点——雀爷说沙骨母的魂核碎了!"
李老西突然往沙里挖了一锄头,锄刃碰到块硬物,发出清脆的响声。老人把东西刨出来,竟是面巴掌大的玉镜,镜背刻着的骨纹正在慢慢消退,"这就是镜玉?"他往镜面上哈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镜里竟映出片陌生的丛林,"里面有。。。有穿兽皮的人在画符!"
苏星潼的银簪往玉镜上一探,星纹突然与镜背的骨纹重合,在半空织成张古老的符阵图。图上的符号既有古蜀骨蚀咒的痕迹,也有非洲部落图腾的纹路,"银簪说这玉镜是古蜀人与非洲部落的交换品!"她指着图上的漩涡状符号,"黑袍人想借它融合两种咒力,造出更厉害的邪物!"
三丫举着相机对准玉镜,镜头里的丛林正在燃烧,穿兽皮的人举着骨刀与黑沙搏斗。"张叔叔,他们在帮我们!"小姑娘按下快门的瞬间,相纸里的骨刀突然飞出来,插在黑袍人消失的地方,沙地上冒出串血珠,"相机说那些人是守骨人,专门镇压沙骨母的后裔!"
日头爬到头顶时,撒哈拉的沙暴己经散尽。绿洲的棕榈树重新抽出嫩芽,泉眼喷出的水带着淡淡的药香。张叙舟把镜玉嵌回泉眼,七块玉片在掌心微微发烫,"老表说万物有灵,"他看着水镜里映出的守骨人,"这玉镜不该只用来战斗。"
护江力在掌心稳定在1920点,暖流裹着沙粒的粗糙和玉的清凉,像揣了个浓缩的沙漠。青铜神雀的红光里,非洲丛林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守骨人画的符阵正在发光,像在呼唤他们过去。
只有黑袍人掉落骨笛的地方,沙粒正在缓慢蠕动,拼成个极小的骨纹。风一吹,骨纹突然化作只黑虫,往丛林的方向飞去——但这次,玉镜射出的金光在它尾后追了道细线,像根永远挣不脱的锁链。
青铜神雀突然冲天而起,红光在半空划出道往东南的弧线。张叙舟抓起背包,七星玉片和镜玉在包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像在催促他快点出发。从撒哈拉的绿洲,到非洲的神秘丛林,护江人的脚步,要踏过更古老的咒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