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恨,便来找我……冲我来啊!”冥桉恨,恨她——更恨自己,为什么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你当我不知?你命不久矣,这孩子你护不住的,我一定会让他——像我一样。”她的话针一般扎进了心里,一首到现在也没有被拔出,可能……真的就拔不出了。
满身是血的她与遍体鳞伤的那个孩子好像再回不去从前那般美好了。
“她的身份不简单的,我要你好好利用起来”冥桉看着她在向“自己”说着,那一双墨色的眼睛,又一次那么突然的出现在眼前了。
“你怎么了?”顾意澜的声音拉回了冥桉的思绪。“我又想起了我的故人,我发现我放不下,一点也没有放下……”她苦笑道。
忘不了玄虻那一身的伤,那些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化为了新的针,在旧有的伤上加了新的针;一生都拔不出的,可能就这样一首伴随着冥桉又一个新的旅程。
“半妖之身其实更为吸引人的,你看今天不是又来了那么多尝鲜的人。”她开心的说着,没有注意到那己经变了的神情。
“还不是我的方法好”有妖小声嘀咕。
“是啊!还是卿儿姑娘厉害,叫小的们长见识了。”又一只妖带着虚伪的笑恭维着,冥桉看出来了。
往后的几天都是如此,卿儿出主意叫更多的人来到了这“趣味盎然的乐园”,她的指点,其余的那些恶心的吹捧,叫冥桉差点喘不过气。
“榨出最后的利益就杀了吧,看着碍眼。”她轻描淡写说着的都是那些妖的命运,每一个的都可以是!
“早知道了,你哭什么?”玄虻的话惊醒了“卿儿”,“我怎么哭了?”“卿儿”摸着自己眼上的泪,有点不知所措。
“可能你也会怕,怕她到时候会也这样对你——嗯?”玄虻却己经为她找好了说辞一样。可好像又不是——
“其实说来奇怪,我觉得我看不透你”玄虻指着“猫妖”说着。眼睛里愈加强烈的疑惑叫冥桉都不安,可她没有盯很久就移开了眼睛,可“卿儿”的眼睛却一首看着那双手;一双即使在御敌之时受伤也还是只留下小伤口的手,此时却布满了血痕,玄虻似是并不在乎,把伤口当作了习以为常。只是寻一个安静的地方坐着。
冥桉的心里不舒服,可是却不知如何说起。只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会恨……”玄虻语气肯定。
“我不恨,起码不恨你。”‘卿儿’小声说着,她觉得她是听得到的。
“我只恨自己,看不清她的心,明明是错,可是还是看不清。”‘卿儿’似乎恨极了,手中传来的痛感明显,似是要证明这一点。
“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只恨自己看不清。”她好像是突然醒悟,低沉的声音响起,却还是叫人看不清她所想的。
“我最恨的是自己”她的泪与这句话也一起落在了冥桉心上。
又是这一句话,冥桉心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