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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钦天监的凝视（第3页）
青禾吓得手一抖，盆里的水都洒出来半盆，弄湿了她的裙角和鞋子。
她慌忙跪下，头埋得低低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完了完了。
怎么会在这里碰到这位爷！
魏忠贤脸上的笑容，更“和蔼”了。
“起来吧，小丫头。”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在跟自己的亲孙女说话。
“毛手毛脚的，当心点。”
他一边说，一边缓步走到青禾面前。
一股淡淡的，混合了檀香和血腥味的诡异气息，笼罩了青禾。
青禾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魏忠贤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似随意地打量着。
“叫什么名字啊？”
“回……回督主，奴婢青禾。”
“嗯，好名字。”
魏忠贤点点头，鼻子轻轻地，不易察觉地耸动了一下。
嗯？
这丫头身上，除了宫里常用的熏香味道，怎么还有一股……
一股很淡，很淡的，陈年灰土和阴暗角落里才会有的霉味？
这种味道，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伺候陛下的贴身侍女身上。
魏忠贤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青禾，那双浑浊的老眼深处，闪过一丝狐疑。
“行了，去吧。”
“以后做事，仔细着点，别惊扰了陛下清修。”
他挥了挥手，像赶走一只苍蝇。
“是……是！奴婢告退！”
青禾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端着水盆，头也不回地跑了。
魏忠贤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阴冷。
……
当天下午，钦天监密室。
这里比外面更冷，空气里飘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魏忠贤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两个铁胆。
“查得怎么样了？”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黑暗角落，淡淡地问了一句。
角落里，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衣里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浮现出来。
他单膝跪地，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回督主，都查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