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刘亦菲的声音顿了一下,显得有些意外,“你去哪里?是……进修班有什么安排吗?”
“不是进修班的事。”江瑾辰顿了顿,选择了一种模糊的说法,“是我自己的一点私事,需要处理一段时间。可能……会比较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能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
“哦……这样啊。”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似乎想追问,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是轻声说,“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你也是。”江瑾辰握紧了手机,“在剧组还好吗?”
“还好……就是武打戏有点难,吊威亚浑身都疼……”她小声抱怨了一句,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出口,但很快又止住了,“不过导演和武术指导都很好,慢慢在适应了。”
“嗯,注意休息,别受伤。”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膜,许多话堵在胸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我……先去准备了,下一场戏要开始了。”最终还是刘亦菲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匆忙。
“好。”
“再见,瑾辰。”
“再见。”
电话挂断。忙音响起。
江瑾辰握着手机,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没有告诉她休学,也没有告诉她创业。现在还不是时候。在一切没有做出成绩之前,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拉起行李箱的拉杆,环顾了一下这个不再属于他的房间,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在身后轻轻合上。
他骑着车,驮着简单的行李,汇入北京黄昏的车流,驶向那个狭窄却充满未知的单间。
那里没有星光,没有柔软的地毯,没有等待他买糖炒栗子回来的人。
那里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旧书桌,和一盏需要他亲手点亮、去照亮未来的台灯。
Allin。
他己押上所有,别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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