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仑中文网

赤鱬4（第3页）

果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和杜大人那特有的、带着鼻音的说话声："就是这家，那老头和他孙子很可疑。。。"

爷爷迅速把水盆塞进我怀里："带小红从后门走！去老柳树洞等我！"

"那你呢？"

"我拖住他们！"爷爷从箱子里取出那片赤鱬鳞片挂在脖子上，"快走！"

我刚抱着水盆溜出后门，前门就被拍响了。小红在我怀里瑟瑟发抖："你爷爷。。。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我咬牙道，"那老头子精着呢。"

老柳树在村外半里地，是棵活了不知几百年的古树，树干中空，小时候我常在里面躲猫猫。我抱着水盆一路小跑，不时回头张望，生怕有人跟踪。

树洞里铺着干草，我把水盆放好，小红的状态更差了，几乎完全透明。

"坚持住。"我掏出红珠，"要不先把内丹还你？"

小红摇头："现在融合。。。会暴露位置。。。玄水观有专门探测灵力的法器。。。"她气若游丝，"齐小渔。。。听我说。。。锁灵散是为了培育玄水阴莲。。。那是一种。。。"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我不得不把耳朵凑近水面。

"。。。能吸取水族生命力的邪物。。。一旦开花。。。整条河都会。。。"

话未说完，小红的身影突然消散，水盆里只剩几条普通的小鱼惊慌地游动。

"小红？小红！"我急了，伸手去捞，却只摸到冰凉的河水。

就在这时，红珠突然亮了起来，里面的金色纹路像活了一样流动着，最后在水面上方投射出一幅模糊的画面：一条红色的小鱼正奋力游向深水，身后跟着几条金色的影子——是阿金它们！

画面一闪即逝，但足够让我稍微安心。至少小红不是消失了，而是回到了赤鱬形态，和同伴在一起。

我收起红珠，正琢磨接下来怎么办，树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屏住呼吸，悄悄摸出匕首。

"小渔？你在里面吗？"是二狗子的声音。

我松了口气："进来吧。"

二狗子钻进来，脸上还带着兴奋："你猜怎么着？我偷听到杜大人说话了！"

"什么？"

"他们明天要搞什么开闸仪式！"二狗子压低声音，"说要往河里倒一大桶药，然后就能瓮中捉鱬了！"

我心头一紧——肯定是锁灵散！而且是大剂量的！

"还有呢？"

"杜大人还说什么阴莲一开，水族尽灭。。。"二狗子挠挠头，"听着怪吓人的。"

果然和小红说的一样！我急得首搓手："得想办法阻止他们。。。"

"怎么阻止？"二狗子瞪大眼睛，"那可是官府！"

我摸着怀里的红珠，突然有了主意："二狗子，你信我不？"

"废话，不然我冒险来报信？"

"那帮我个忙。"我凑近他耳边，"我需要你。。。"

计划刚说到一半，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我和二狗子钻出树洞，只见村子方向火光冲天。

"不好！"二狗子脸色大变，"那是你家方向！"

我拔腿就跑，二狗子紧随其后。越靠近村子，喧闹声越大。拐过最后一个弯，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

我家院子外围满了人，几个衙役正举着火把。院中央，杜大人手持一个奇怪的铜铃，对着被绑在树上的爷爷摇晃，嘴里念念有词。爷爷脖子上的赤鱬鳞片正发出刺目的红光，像是在抵抗什么。

"妖人！还不现形！"杜大人厉声喝道，"这鳞片就是证据！"

我正要冲上去，二狗子死死拉住我："别冲动！看那边！"

他指向院子角落，两个穿黑袍的道士正往一口大缸里倒黑色的粉末，缸里的水己经变成了诡异的紫黑色。

锁灵散！而且是最浓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