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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3（第2页）

胡九突然人立而起，两只前爪搭在苏晓膝盖上："真的？她现在在哪？"

"出院了。"苏晓挠了挠他的下巴，胡九立刻发出咕噜声，"不过病历应该还在。。。等等，我为什么要帮你？"

胡九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九条尾巴同时摇摆，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因为我可爱？"

苏晓强忍住把他揉进怀里的冲动："少来这套。"

"那这样呢？"胡九突然周身泛起柔和的光芒，眨眼间变回了人形——汉服破破烂烂，长发散乱，但那张脸在便利店惨白的灯光下依然好看得犯规。他凑近苏晓，近得能数清睫毛："大夫医者仁心，不会见死不救吧？"

苏晓的心跳突然加速，赶紧往后仰："变回去！万一店员进来。。。"

胡九不情不愿地又变回小狐狸，一头扎进关东煮杯子里。苏晓看着那团毛茸茸的背影，突然觉得胸口发闷。这不对劲，她对自己说，怎么能对一只妖怪心动？哪怕是有九条尾巴的帅哥妖怪。。。

夜深了，店员开始打瞌睡。苏晓用纸箱搭了个临时窝，把胡九塞进去。小狐狸蜷成一团火红的毛球，九条尾巴盖在身上像床小被子。

"大夫。。。"半梦半醒间，胡九用鼻子碰了碰她的手指，"你为什么不怕我？"

苏晓愣住了。是啊，正常人见到妖怪不该尖叫逃跑吗？可她从第一眼就觉得胡九。。。熟悉。就像重逢，而非初见。

"可能我神经大条？"她轻声回答，却发现胡九己经睡着了，小肚子一起一伏。

凌晨三点，苏晓被一阵灼热惊醒。怀里的胡九烫得像块炭，呼吸急促。她赶紧摸他的额头——糟糕，发烧了！

"胡九？胡九！"苏晓轻轻摇晃他。

狐狸眼睛睁开一条缝，瞳孔涣散："阿姊。。。冷。。。"

阿姊？苏晓不确定这是胡九神志不清认错人，还是九尾狐语里的"大夫"。但她本能地把小狐狸搂得更紧，用外套裹住他颤抖的身体。

"我去买退烧药。。。"

"不要。。。"胡九的爪子勾住她的衣角，"仙体。。。人类药没用。。。"他艰难地抬起头，舔了舔苏晓的手腕，"有盐吗？。。。和清水。。。"

苏晓悄悄溜出货仓，从货架上顺了包盐（决定明天结账），用关东煮的杯子调了杯淡盐水。胡九勉强喝了几口，情况似乎稍有好转。

"我们九尾狐。。。发烧要喝昆仑盐。。。"他气若游丝地解释，"这个。。。凑合。。。"

苏晓想起奶奶留下的偏方——姜汤治风寒。她犹豫片刻，咬破自己的指尖，将几滴血混入盐水中。

"你干什么！"胡九突然精神了，瞪大眼睛。

"试试看。"苏晓把杯子推到他面前，"我的血。。。说不定也有用？"

胡九将信将疑地舔了一口，突然浑身一颤："你。。。！"他猛地抬头，眼中金光流转，"你的血为什么有。。。不可能。。。"

话未说完，便利店前门突然传来巨响，接着是店员的尖叫和货架倒塌的声音。苏晓的心跳骤停——那个熟悉的、令人牙酸的抓挠声！

"它怎么找到这里的？"她抱紧胡九。

胡九的耳朵贴平，露出獠牙："狰兽的嗅觉。。。能追踪百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大夫。。。这次你得自己。。。"

"闭嘴！"苏晓咬牙环顾西周，目光落在墙上的消防斧上。她轻轻放下胡九，抄起斧头："我拖住它，你找机会跑。"

胡九用尽全力咬住她的裤脚："你疯了！它一爪子就能。。。"

玻璃碎裂的声音打断了他们。苏晓握紧斧柄，双腿发颤但一步不退。货架尽头，狰兽庞大的身躯挤进狭窄的通道，绿眼在黑暗中如鬼火般闪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便利店的门铃突然又响了。

"哎呀，这么晚了还这么热闹？"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

狰兽的动作突然僵住，竟然后退了两步。苏晓惊讶地转头，看见一位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太太慢悠悠地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个。。。八卦图案的环保袋？

"姜。。。姜婆。。。"狰兽竟然口吐人言，声音里带着恐惧。

老太太笑眯眯地敲了敲拐杖："小狰啊，大半夜的吓唬我家孙女，不合适吧？"

苏晓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奶。。。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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