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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2页）

"它在净化水源！"小六子惊呼。

?的身体剧烈颤抖着，角上的金纹忽明忽暗。卫远冲过去想把它拉出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净化过程持续了约莫半刻钟，当最后一丝墨绿色消失时，?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岸边。

卫远抱起?，发现它轻得像一团棉花，体温低得惊人。更令人担忧的是，它角上的金纹变得极其暗淡，几乎看不见了。

"需要。。。休息。。。"?的声音在卫远脑海中微弱如蚊鸣。

回营地的路上，卫远注意到商队众人看?的眼神己经完全不同了——有敬畏，有感激，甚至还有。。。贪婪。特别是那个新来的镖师王五，眼睛一首盯着?的角，目光灼热得让人不舒服。

傍晚扎营时，卫远特意把?安置在自己帐篷里。周账房悄悄送来一碗奇怪的液体——看起来像水，却泛着淡淡的蓝色荧光。

"老朽从马三的行囊里找到的，"周账房解释道，"标签上写着月露，想来是给?用的。"

卫远小心地将碗放在?面前。令人惊讶的是，碗中的液体开始自动上升，形成一道细流，被吸入?角根部的纹路中——那里竟有几乎不可见的细小气孔！

"原来如此。。。"卫远恍然大悟，"你们通过角吸收养分？"

?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月露。。。乃月华凝露。。。吾族珍馐。。。"

卫远正想再问些什么，帐篷外突然传来争吵声。他掀开帘子，看见王五正和老赵对峙，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伙计。

"我就看一眼怎么了？"王五嗓门很大，"那畜生。。。那神兽救了大家，我送点草药表示谢意不行吗？"

老赵寸步不让："头儿说了，谁都不准打扰?休息！"

"凭什么卫远一个人霸占着？谁知道他安什么心！"王五意有所指地提高音量，"我可是听说，?的角磨成粉能治百病，骨头泡酒可延年益寿。。。"

卫远眼神一冷。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王五的衣领："谁告诉你这些的？"

王五显然没料到卫远这么快恢复力气，一时语塞："我。。。我就是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卫远冷笑，从怀里掏出那本密文册子，"那这个黑袍会你也道听途说过吗？"

王五脸色骤变。他猛地挣脱卫远，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向卫远刺来！卫远侧身闪避，却因肩伤慢了半拍，匕首划破衣袖，在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叛徒！"老赵怒吼着扑上来。

王五见势不妙，突然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与马三昨晚用的一模一样！他拔开瓶塞，却不是对着人群，而是朝卫远帐篷的方向扔去。

"?！"卫远顾不得追击，转身扑向帐篷。黑烟己经从瓶口喷涌而出，眼看就要笼罩整个帐篷。。。

一道金光从帐篷内迸射而出，如利剑劈开黑烟。?缓步走出，角上的金纹璀璨如正午骄阳。它每踏一步，地面就泛起一圈金色涟漪，所过之处黑烟纷纷退散。

王五见计划失败，转身就要逃跑。?突然抬头，角尖射出一道金光，精准击中王五的后心。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却没有受伤的迹象，只是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般下来。

"吾不杀生。。。"?的声音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仅断其恶念。。。"

老赵带人把王五捆了个结实。搜查他的行囊时，发现了更多装着黑烟的小瓶，以及一块绣着黑色兜帽纹样的绢布。

"黑袍会。。。"卫远握紧绢布，看向己经恢复平静的?，"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非止吾血。。。他们寻求。。。远古之门。。。"

"什么门？"

?还没来得及回答，林间突然刮起一阵怪风。树梢剧烈摇晃，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卫远抬头，看见一轮满月不知何时爬上了天空，月光惨白如骨。

"月圆之夜。。。"周账房声音发抖，"马三的册子上说。。。"

?突然焦躁地刨着地面，角上的金纹疯狂闪烁："快走！他们感应到了！"

"谁感应到了？"卫远追问，但己经不需要答案了。

因为远处的林间，亮起了数十点幽绿的火光——那不是火把，而是一双双发光的眼睛。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怪异哨声，一个个披着黑斗篷的身影从树后走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那种熟悉的小瓶。

为首的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布满刺青的脸。他咧嘴一笑，牙齿在月光下泛着森白的光：

"把?交出来，饶你们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