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仑中文网

第五章 空壳与誓言（第2页）

"因为归墟入口有上古禁制，只有玄龟和鲲鹏能自由进出。"老鲲解释道，"而现在东海唯一能带你进去的玄龟。。。"它看向老白的龟壳，意思不言而喻。

我咬了咬嘴唇："没有其他办法？"

"除非。。。"老火犹豫了一下，"你能让老白的龟壳暂时恢复活力，骗过禁制。"

"怎么做？"

"用你的血。"老火用尾巴尖指了指我和龟壳之间那根几乎不可见的血线，"精血连接是双向的。老白能用它藏匿精魂，你就能用它暂时激活龟壳。"

我二话不说，拔剑就要割腕。

"等等！"老鲲用喙拦住我，"不是现在。归墟每月只有初一才会显露入口，距离下次还有七天。你需要做好准备。"

"那我们现在。。。"

"先去取血珊瑚。"老火转身向远处游去，"跟上，人类。我的洞府里还剩一些。"

老鲲拍拍翅膀："我去巡视东海，提防黑袍人再次出现。七天后，我们在归墟入口集合。"它深深看了我一眼，"保重，李长庚。老白选你，不是没有原因的。"

说完，老鲲巨大的身躯腾空而起，很快消失在天际。

我跟在老火身后，吃力地拖着老白的龟壳游动。龟壳虽然轻了不少，但体积依然庞大，像个笨重的小船。

"太慢了。"老火回头瞥了一眼，突然游到我下方，用背甲托起我和龟壳，"坐稳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老火就像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海水在耳边呼啸而过，我不得不紧紧抓住龟壳边缘才没被甩下去。

"前。。。前辈！慢点！"

"闭嘴！"老火头也不回，"我可不想被黑袍人追上！"

想到噬灵老祖可能还在附近，我立刻闭上了嘴，默默忍受着堪比酷刑的"高速龟驾"。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海面上出现了一座小岛。与老火之前居住的火山岛不同，这座岛绿树成荫，中央有个碧蓝的湖泊。

"到了。"老火减速游向小岛，"这是我的备用洞府，黑袍人不知道这里。"

我们上岸后，老火径首走向湖边一处隐蔽的洞穴。洞内干燥整洁，角落里堆着各种闪闪发光的宝物：拳头大的珍珠、五彩斑斓的珊瑚、还有几件看起来就很古老的法器。

"血珊瑚在里间。"老火示意我跟上，"先把老白的壳放这儿。"

我小心翼翼地把龟壳放在洞中央，忍不住又摸了摸那些黯淡的符文。精血连接传来的感觉依然微弱但稳定，像是远方传来的心跳。

里间比外洞小得多，只有一个玉石台，上面放着一个赤红色的珊瑚匣子。老火用尾巴卷起匣子，神情罕见地庄重。

"这是我最后一份万年血珊瑚。"它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一小段血红色的珊瑚，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本来是留着救命用的。。。"

我感激地伸出手，老火却"啪"地合上匣子。

"别急着谢我。"它眯起火焰般的眼睛，"我有条件。"

"前辈请说。"

"第一，取到忘川水后，要先救老鲲的翅膀。"老火竖起一根爪子，"它被石化的部分会不断蔓延，没有忘川水净化，撑不过一个月。"

我郑重点头："应该的。"

"第二，如果。。。如果老白能回来，"老火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告诉它。。。那半部河图洛书的事，我不跟它计较了。"

我眨了眨眼，没想到老火会在这时候说这个："就这些？"

"还有最后一点。"老火突然逼近我，热浪扑面而来，"如果情况危急，保命第一。老白那混蛋宁可自己死也要救你，你别辜负它的心意。"

我喉头发紧，只能用力点头。

老火这才把珊瑚匣子递给我："收好。接下来我们要去昆仑山找雪莲精，那玩意可没这么好拿。"

"昆仑山。。。"我苦笑，"那可是西王母的地盘。"

"怎么？怕了？"老火挑衅地问。

"怕倒不怕。"我挠挠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掌门师伯解释我突然失踪的事。。。"

老火不屑地喷了个鼻息："你们人类就是麻烦。修仙之人，行踪不定不是很正常吗？"

"话是这么说。。。"我突然想起什么，"前辈，从这里到昆仑山要多久？"

"以我的速度，三天足矣。"老火傲然道，"不过得先等天黑，免得被凡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