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做事滴水不漏,既能心狠手辣审讯敌人,又能思虑周全布置眼线——难怪历史上能得秦始皇重用。
要不是系统召唤来的角色忠诚度拉满,换作旁人,手握这么大的情报网,任谁都得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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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里。
文武百官整齐站成两排,九个皇子也都规规矩矩站在前头。
庆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憔悴。他今年六十岁了,按说身为一流武者,身体应该很硬朗才对,可实际上,他头发胡子全白,脸上皱纹又深又密,背也有点驼了。
这些年朝廷麻烦事一桩接一桩,内有各地灾荒、官员贪污,外有敌国时不时挑衅。庆帝每天都得操心这些破事儿,常常忙到半夜。再加上年轻打仗时留下的旧伤时不时发作,时间一长,身子骨就垮了。现在瞧着,就像一盏快熬干的油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一旁的太监尖着嗓子唱喏:“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丞相刘百川整了整官袍,出列躬身道:“陛下,南边叛军又在江州地界滋事,烧杀抢掠,百姓流离失所……”他话音未落,龙椅上的庆帝己重重咳嗽起来。
“这帮逆贼!”庆帝喘着粗气,浑浊的眼珠里迸出怒意,“去年刚剿过一波,如今又死灰复燃!王爱卿,”他转头看向兵部尚书王天,“你说,该如何是好?”
王天跨前一步,抱拳朗声道:“陛下,叛军屡剿不绝,皆因地方官剿抚失当!臣请旨,调拨京营两万精兵南下,定斩叛贼首恶,缴其器械粮草,再派能吏安抚地方,方可永绝后患!”
他声如洪钟,显然早有准备。
庆帝听罢,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缓缓点头道:“王爱卿所言极是。传朕旨意,着王天为平叛大将军,即刻调拨京营两万兵马南下,务必三个月内肃清叛军!所需粮草器械,着户部全力筹措,不得有误!”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记住,剿匪之余,更要安抚百姓。”
随后,其他大臣相继汇报各地灾情、赋税等事务,朝堂上一片肃然。
忽然,御史中丞李辉猛地出列,袍袖一甩跪倒在地:“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庆帝抬了抬眼皮:“讲。”
“臣要弹劾秦王苏云——谋反!”
此话一出,如惊雷炸响金銮殿,满朝文武先是一震,紧接着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有人倒抽冷气,有人皱眉摇头,连九个皇子都忍不住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庆帝原本半阖的眼睛瞬间瞪大,龙袍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你说什么?!”
李辉声音洪亮:“陛下明察!臣昨夜收到密报,秦王苏云私藏龙袍,还与大梁勾结图谋不轨!此事事关重大,臣不敢不报!”
他余光瞥见皇子们各异的表情,心中暗喜——只要扳倒苏云,自己便是首功之臣,往后朝堂之上,谁还敢轻视他这个御史中丞。
“空口无凭!”礼部侍郎突然站出,“御史台弹劾需有实证,李大人可有物证?莫要因一己私欲,构陷皇室宗亲!”
李辉叩首在地,声音陡然拔高:“陛下若不信,可即刻召秦王入宫对质!那龙袍与密信就藏在秦王府里,陛下派皇城司一搜便知!”
庆帝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宣秦王苏云即刻入宫!”又猛地转向司礼监太监,“传朕旨意,着皇城司指挥使亲率卫队,去秦王府搜查!”
金銮殿内鸦雀无声,皇子们有的面露窃喜,有的故作震惊。
大臣们心知肚明,这事多半是有人陷害秦王。可谁都不敢吭声——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万一真的从秦王府搜出龙袍和密信,那谋反的罪名就算坐实了。到时候帮秦王说话,搞不好自己也得跟着遭殃。
庆帝这人向来多疑,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就算秦王是被冤枉的,只要证据摆在眼前,庆帝为了稳住局面,多半也会先把他办了再说。
所以谁都不想当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