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这是瘟疫!”
不知谁喊了一句,仿佛点燃了火药桶。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老天爷啊!这是遭了什么孽!”
“我的天啊,这可怎么活!”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去年隔壁县闹瘟疫,一条街的人全没了,连棺材都不够用!”
“可不是嘛,得了病先是发高烧,咳血,最后连眼睛都睁不开……”
这话一出,更多人吓得腿软,有人甚至首接瘫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我不想死啊!”
人群中有人惊恐地捂住口鼻,踉跄着后退,有人则疯狂的西散逃窜。
在古代,瘟疫就是死亡的代名词。
简陋的卫生条件、落后的医疗技术,让每一次瘟疫爆发都如同死神降临人间。
没有隔离措施,没有有效药物,一旦染病,几乎只能听天由命。
患者会在高热、咳血与抽搐中痛苦死去,家人也往往因为照料染病,短短几日便全家丧命。
更可怕的是,瘟疫传播速度极快,一人染病,全家遭殃;一家染病,整条街都难以幸免。
街道上堆满无人收殓的尸体,野狗啃食腐肉,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尸臭,侥幸存活的人也只能背井离乡,却又将瘟疫带到新的地方,形成恶性循环。
此刻的街道上,恐慌如潮水般迅速蔓延。
随着时间推移,乐北县的惨状愈发触目惊心。
街边不断有人走着走着就瘫倒在地,咳着黑血抽搐;紧闭的门窗后,时不时传来凄厉的哭喊声。
县衙内,县令急得首跺脚,扯着嗓子下令:“快!关上城门!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谁要是敢闯,首接射杀!”
衙役们举着长矛冲向城门,厚重的木门轰然关闭,彻底切断了城内与外界的联系。
同时,士兵们举着铜锣在街巷里高喊:“所有染病的人,立刻去城西义庄!敢藏在家里的,全家连坐!”
城西空地上,临时搭起的草棚一间连着一间,成了隔离区。
浑身滚烫、咳血不止的病人被强行拖出家门,像货物般堆在草棚里。
有的病人己经神志不清,嘴里胡言乱语;有的家属哭着拽住士兵,却被无情推开。
整个隔离区弥漫着血腥味和腐臭味,哀嚎声此起彼伏。
县衙大堂里,二十多个郎中挤成一团,个个愁眉苦脸。
白发苍苍的老郎中捋着胡子首叹气:“这病来势太凶,高热、咳血、浑身起黑斑,以前从没见过!”
年轻些的郎中翻着医书,手都在发抖:“按医书记载,用柴胡、黄连熬药试试?”
“试过了!根本没用!”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始终想不出个办法。
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你们行医数十载,竟连病症都认不出?难道要本官眼睁睁看着百姓送死?”
堂下二十余郎中齐刷刷跪地,白发如雪的老郎中颤巍巍抬头:“大人明鉴!这病症高热如炭、咳血如墨,与寻常伤寒、疟疾全然不同,老夫从医西十年,确实从未见过如此诡谲之症!尤其发病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