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动。
五秒后,发电机旁的地面上,一滴液体缓缓渗出。
不是油。
是水。
可这仓库干燥多年,哪来的水?
她盯着那滴水,它慢慢拉长,坠下,砸在地面发出极轻的一声“嗒”。
然后,第二滴开始凝聚。
她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漏水。
是某种东西在呼吸。
她握紧铁钩,一步步后退,首到背抵住墙。
就在这时,老兵忽然伸手,指向发电机下方。
她顺着看去。
在锈蚀的支架缝隙里,卡着一小块布料,颜色深灰,边缘焦黑。她认得这种布——是周予安死时穿的校服袖口材质。
她没去取。
而是低头,摸了摸胸前的防水袋。
怀表贴着她的心跳,安静地躺着。
她忽然明白——这表不是线索。
是回应。
有人知道她会来。
也有人,一首在等她找到它。
她将灯熄灭。
黑暗中,她低声说:“我们走北面。”
老兵没问为什么。
她也没解释。
只是将铁钩重新挂在腰侧,握紧引魂灯,朝着仓库另一端的破窗移动。
窗框上,一道新鲜的划痕斜切入木,像是有人用利器割开过纱网。
她踩上窗台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金属合拢声。
像是表盖,被人慢慢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