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五月初二,蓝田县城中心广场。
初夏的阳光明媚而温暖,广场上聚集了数百名农民和居民。这是蓝田县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公开集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好奇和期待。
王民生站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身后挂着一面写有"为民谋福"的红色旗帜。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中,既有衣衫褴褛的佃农,也有穿着相对体面的富农,甚至还有一些士绅模样的人在人群边缘观望。
"乡亲们,今日请大家来,是要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王民生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在广场上清晰地传播着,"新闯王决定在蓝田推行土地新政,让天下农民都能有自己的土地!"
这句话一出,台下立即沸腾起来。
"真的吗?真的要分地?"
"我们也能有自己的土地?"
"这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啊!"
站在人群前面的张三狗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拉着身边的李二狗说道:"二狗,你听到了吗?真的要给我们分地!"
李二狗也兴奋得满脸通红:"三狗,我们祖祖辈辈都是佃户,从没想过能有自己的地。这。。。这是真的吗?"
而在人群中间,富农钱老三的心情却复杂得多。他一边为可能减轻的税负感到高兴,一边又担心自己现有的十亩地会不会被收走。
"土地国有,均田给农。"王民生继续高声宣讲,"新闯王说过,土地是天下农民的根本,不应该被少数人独占。每个勤劳的农民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
台下的反应更加热烈了。很多佃农激动得热泪盈眶,有些人甚至跪在地上朝台上磕头。
"新闯王万岁!"
"新闯王真是我们的救星!"
"苍天有眼,终于来了明君!"
但是,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站在人群后面的几个富农在小声议论:
"土地国有?那我们现在的地怎么办?"
"不会都被收走吧?"
"这个政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更远处,几个穿着绸袍的士绅模样的人脸色阴沉,其中一个正是刘员外的堂弟刘小员外。
"这个王民生,简首是妖言惑众!"刘小员外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人说道,"李自成这是要挖我们的根啊!"
"嘘,小声点,"另一个人提醒道,"现在人多眼杂,被人听到不好。"
台上,王民生注意到了台下的各种反应。作为有经验的群众工作者,他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分化的局面。
"乡亲们,我知道大家心中有很多疑问。"王民生的语气变得更加亲切,"现在我来详细解释一下新政的具体内容。"
他从袋中取出一份文件,开始逐条解读:
"第一,所有土地收归国有,但是现有的耕种者可以继续耕种,不会被赶走。"
这句话让很多佃农松了一口气,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在变革中失去现有的生计。
"第二,按照人口分配土地,每人三亩,确保每个农民都有基本的生产资料。"
"每人三亩!"张三狗激动地计算着,"我家六口人,就是十八亩地!比现在租种的三亩地多了六倍!"
"第三,分配给农民的土地永久使用,可以传给子孙,但是不能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