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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五百年前的酒（第2页）

眼前一黑。

再睁眼，他站在一片混沌里。

脚下是破碎的天穹，头顶是倒悬的星河，远处一座巨大的补天石悬浮在虚空，表面裂纹如网。石前站着一个人，穿齐天战甲，背影挺得笔首。

林玄认得那背影。

因为他每天照镜子都看见。

那人缓缓转身，脸和他一模一样。

“你来了。”那人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比我预计的晚了七十三天。”

林玄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只能听。

“八十一难不是天命。”那人说，“是我设的。每一关，都是试炼。每一劫，都是筛选。我要的不是一个能翻天的猴子，而是一个能斩断天道的人。”

画面一转。

林玄看见自己在不同时间线里死：被雷劈成焦炭，被佛火烧成灰，被因果线绞成碎片……全是失败记录。

“我试了三百二十七次。”那声音继续，“每一次，我都把自己切成碎片，埋进不同的世界。有的成了社畜，有的成了乞丐，有的连人形都没修成。首到这一次，你活到了第九十三章。”

林玄脑子嗡的一声。

“你不是变数。”那人看着他，“你是终局。是我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退路。当所有棋子都失效时，由你来掀桌。”

画面再变。

补天石裂开，一道金光飞出，落入花果山石猴体内。猴王睁眼，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天地，而是林玄的投影。

“我给他的第一道念头，是你写的。”那人说，“‘这天，不对劲’。”

林玄想起来了。

那是他第一次用造景箱，盯着猴子，心里默念的。

原来不是他在引导猴子。

是五百年前的自己，在引导他。

记忆到这里，画面开始抖，天道的干扰波涌进来，佛门符文一层层覆盖，像是系统在杀毒。林玄知道，再不稳住，这段信息就会被彻底抹除。

他闭眼，手按耳后胎记，用力一掐。

“我是变数。”他低声说，“我不是执行者，我是编剧。”

胎记猛地一烫，像通了高压电。

干扰波被冲开。

最后一幕出现：五百年前的他，把一缕神魂封进酒坛，轻声说：“等他喝下这酒，就该知道真相了。”

然后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