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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奶奶的秘密（第3页）

病房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门口站着个猴子。

金瞳，赤发，战甲残破，手里没拿金箍棒，但肩膀上扛着一团黑气，像是从地底捞上来的脏东西。

“影中人。”猴王咧嘴一笑，牙白得晃眼，“发什么呆？东海底下又冒黑气了，老龙王说这回是‘旧账重算’。”

林玄想说话，结果只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猴王不意外，摆摆手：“你不用动，我也不能久留。箱子里时间快崩了，再不回去，花果山就得塌第三次。”

他往前走了一步，脚没踩出声音，影子也没有。

“你奶奶的事，我早知道。”他忽然说，“五百年前她封印补天石那天，我就在石头缝里听着。她说‘这孩子得活着，不能被写进程序里’。”

林玄喉咙动了动。

“所以……你一首知道？”

“知道个屁。”猴王笑出声，“我只知道有个影子天天在箱子里给我灌念头，一会儿让我别信菩提老祖，一会儿让我提防紧箍咒。烦是真烦，但……挺管用。”

他转身要走，又停下。

“对了，你那把刀，别让人捡了去。51区那帮人不懂，那东西认血，不是谁都能碰的。”

话音落，人就散了。

像烟，像雾，像从来没出现过。

病房门缓缓合上，窗帘垂下，电视自动关了。

林玄还躺在那儿，左手松了半截信纸，滑到床沿，差点掉地上。

他没去捡。

他盯着自己胸口的伤口。

血不流了。

皮肤在长。

新肉底下，隐隐有金光流动，像血管里跑的不是血，是熔化的金属。

他慢慢抬起还能动的左手，摸了摸耳后的胎记。

烫的。

一首烫着。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斩仙飞刀碎了，系统崩了，青璃没了，奶奶的身份揭了，猴王还在扛事。

而他，躺在医院病床上，像个报废又重启的机器，正一寸一寸，重新组装自己。

他闭上眼，听见自己心跳声。

一下，两下，三下。

不是人的节奏。

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在体内苏醒。

他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轻声说：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会走这条路。”

话没说完，左手突然一抖。

那张信纸从床边滑落，飘到地上。

纸角压住一滴刚渗出的血，缓缓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