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抬头,看着那个浑身闪着代码光的“神仙”,忽然觉得可笑。
“你算哪门子神?顶多是个杀毒软件。”
他没动,也没再用能力。身体己经到极限,血快流干,神魂像被撕碎的纸片。他只是跪着,抬头看天,轻声说:
“你说我是弼马温?好啊。”
话音未落,手腕上的金丝猛地一震。
一道金光从造景箱方向炸出,首冲天际。空中那张封神榜突然抖了一下,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抓住了。
接着,一声怒吼响彻天地,不是从现实,也不是从箱中,而是从所有人的意识深处炸开:
“影中人——这破榜,俺老孙不稀罕!”
轰!
一道棍影横扫,榜单从中间撕开,裂成两半。金粉西散,像下雨一样飘落。有人伸手去接,结果金粉一碰皮肤就化成灰,随风散了。
林玄抬头,看着漫天金雨,喃喃道:
“不是弼马温……”
他话没说完,手腕一松。
金丝断了。
猴子的意识退了回去,造景箱安静下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他知道,猴子醒了,也懂了。
这世界给的职位,不过是圈套。真正的身份,不是谁封的,是自己打出来的。
他低头看轮回盘,裂痕里那丝金光还在,微弱,但没灭。
远处,城市陷入混乱。没了榜单,那些刚抢到“仙职”的人开始闹事,有人砸了金融大厦的招牌,有人把NFT合同烧了当纸钱。
林玄想站起来,腿一软,又跪了回去。
他喘着气,手撑在地上,指尖碰到一块碎玻璃。玻璃上映出他的脸——黑眼圈,胡子拉碴,左耳像被火烧过。
可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他咧嘴一笑,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就在这时,地上那块碎玻璃突然动了。
不是风吹,是自己滑了一下,正好卡进轮回盘的裂缝里。
咔。
一声轻响。
盘面金光一闪,像是被什么东西重新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