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烛火将陈昭的身影投在石壁上,他手指叩着案上峡谷地形图,那道墨线如刀劈般将绝壁劈开,尽头便是唯一的关隘。
帐下将领屏息凝神,听他沉声道:“蛮族五万骑兵,看似来势汹汹,却被这绝壁困成了笼中虎——他们只能走峡谷、攻关门,分兵偷袭需十西日,正面兵力一散便不足惧。今日我以监军之名,布下‘峡谷锁喉’之策,诸位听令!”
他俯身点向峡谷入口处的“鹰嘴崖”,目光扫过斥候营统领:“第一步,派二十名精锐斥候血统越高越好,如果有侦查型龙狩另算,着蛮族皮甲,带足干粮与信号烟火,今夜便潜入峡谷两侧绝壁。
你们不用杀敌,只需在崖上寻隐蔽处扎营,每日辰时、申时各发一次信号:若蛮族全军推进,放绿烟;若有异动分兵,放红烟。记住,绝壁陡峭,务必用绳索固定身形,哪怕被发现,也要先点燃信号再自尽——你们是这峡谷的眼睛,不能瞎!”
斥候营统领抱拳应诺,陈昭指尖又移向峡谷中段的“窄腰处”,那里仅容4骑并行:“第二步,令工兵营即刻带拒马、火油、滚石,随斥候后潜入峡谷。
在窄腰处两侧崖壁凿孔,插上铁桩固定绳索,绳索上拴满浸油的干草束;再在路面挖深三尺的陷马坑,坑底密布尖铁,坑上盖木板覆薄土。
待蛮族骑兵涌入峡谷,斥候发绿烟为号,工兵便点燃干草束,放下滚石堵其后路——我要让这峡谷,变成蛮族的坟场!定叫他们来得去不得。”
“按我大秦律法,凡编入重甲营者即为2级种以上。所以想来重甲营的将士们应该是这里最坚实的盾了。”
他抬眼看向重甲营与弓弩营将领,声音陡然转厉:“第三步,重甲营一万将士,尽数开入峡谷,在窄腰处后列‘盾墙阵’——盾面朝外,枪尖斜指,结成密不透风的铁壁。
弓弩营八千将士,分驻峡谷两侧崖顶,待蛮族被陷马坑阻滞、滚石断后,便以床弩射其马腿,短弓攒射骑兵胸口。
记住,蛮族骑兵没了马,就是待宰的羔羊,弓弩手只许射马、射手,不许放空箭!”
最后,他指向峡谷尽头的官道,看向轻骑营统领:“轻骑营三千人,不进峡谷,沿官道退至十里外的望风坡。你们的任务,是盯着峡谷出口——若有蛮族残兵冲出来,不必追杀,只需用弓箭拦阻,不让他们靠近官道半步。
待峡谷内战事起,你们便绕至峡谷入口,堵住蛮族退路,与峡谷内将士形成合围!”
帐内静得只闻烛火噼啪,沈惊鸿抬手按在腰间佩剑,剑鞘轻响震得人心头发颤:“蛮族五万,我们三万,但这峡谷是天险,是我们的帮手!
“当然,在此之前,我们得先确认蛮族到底到了哪里。明日起排6队精兵。花1日时间出峡谷百里探查一下蛮族的先锋营到了哪里?我们两个王爷。两个少将军亲自上阵。4人一队再加几个熟悉地形的老兵,总兵剩余的你来安排。”
斥候为眼,工兵设伏,重甲拒敌,弓弩歼敌,轻骑断后——六步连环,环环相扣。
只要斥候守住眼睛,不让蛮族察觉陷阱,待他们五万骑兵全挤入这窄谷,便是我们以少胜多之时!”
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寒光映亮帐内众人眼底的战意:“诸位,这峡谷外是蛮族的草原,峡谷内是我们的家国。今日我们便用这‘峡谷锁喉’之策,让蛮族知道,这绝壁困得住他们,这峡谷,更埋得了他们!斥候先行,其余各部三更造饭,五更出发——明日此时,我要在峡谷内,见不到一个活物!”
“遵命!”将领们齐齐单膝跪地,甲胄碰撞声在帐内回荡。
陈昭收剑入鞘,目光落向帐外漆黑的夜色,仿佛己看见斥候们攀着绝壁,将信号烟火藏进怀中,向着那生死未卜的峡谷,纵身而去。
陈昭一边走一边将那边界缓缓的插进腰带里。
王将来和顾云琛凑了上来,三个人搭着肩膀“嘿,真没想到说起这玩意儿来还真一套一套的。以前你在上学的时候成绩不好,我还以为你当真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如今这几天接触看来你非但不是传闻中的不学无术,反而算是所识所学众多呀。”
“好了,好了,你俩都别傻乐了,我们这边精锐也才二几种啊,蛮族那边起步人均一级种,更不要提。先帝在世的时候给那群蛮族上供了不少资源,如今算来也己经有20年了,也不知道他们那边儿有多少3级种啊。这一次不好打呀。”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的?2级种跟3级种的差距本身就不大啊,再说了,如果没有容收的话,也只是单纯的肉身差距啊,我就不信我大秦的将士。每日苦练还比不上那群蛮族先天来的肉体了。”苏挽戈追着上来愤愤不平的挥着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