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料到了。
钟叔便去打探情况,然后汇报给祁炫之:“凌云在他的画室,撕他的画。”
祁炫之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他那些鬼画,早该撕了,撕得好。”
钟叔对此不予置评,“我去盯着。”
祁炫之顿了一下,说道:“你去阻止一下他吧。他那些画可花了他不少心血,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钟叔一脸难色:“我早就劝过了,他不听。”
祁炫之推着轮椅朝他走了几步,钟叔这才注意到到他脖子上的淤痕,说道:“先生,你的脖子?”
他大抵知道是谁掐的,叹了口气,“涂点药吧。”
“他掐我。”虽是陈述,祁炫之心里还泛起些委屈。
钟叔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他是了解祁凌云的,如果不是真的惹急了他,他怎么会去掐他哥?根本不可能。
祁炫之找去他的画室,在门口看着。
祁凌云没注意到他,撕得起劲,他不仅撕,还打砸踢。
不知道的,还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别撕了。”祁炫之一出声,就惹得祁凌云死死盯着他,如同被激怒的恶犬一般。
祁炫之被这目光盯得僵了一下,缓缓说道:“你有什么气,冲我来就是。撕几张画,算什么本事?”
祁凌云手中不知道到哪里拿了一个棍子,像打高尔夫一样,把地上的一卷画打飞出去,祁炫之推着轮椅紧急后退几步,才没有砸中他。
画卷落到地上摊开,是祁凌云画的那张人物画。
“哥,真打你了你又不高兴。”祁凌云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
钟叔也是担心他们打起来,跟了过来,此时连忙劝道:“凌云,你可不能真动手打人,这个习惯不好。”
祁凌云第一次没有理会他。他看着祁炫之,倏地笑起来,“哥,你还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做了什么敢让钟叔知道吗?你敢吗?”
说着他看向钟叔,“钟叔,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你要是知道,就不会替他说话了。他——”
“祁凌云!”祁炫之打断他,眼神警告。
祁凌云和他对视着,目光中还残留散不去的愤怒。
“你们好好谈,我先走了。”钟叔赶紧溜走。
他才不想知道祁炫之做了什么,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还是别劝了,谁知道祁凌云受了什么委屈?
等到钟叔的身影彻底消失,祁炫之不悦地看向他:“你之前不也是这么对我的?背着我和楚白眉来眼去,现在轮到你就不行了?”
“那不一样。”祁凌云悲哀地看着他,“你背着我,在和他……偷、情。”